“大牛市里有太多好票可以买,为什么要买天禾?牛市有多猛,熊市就有多惨。在大熊市不会因为天禾涨得少,而不跌吧?”
“大熊市里泥沙俱下,无一幸免。”樊琪记得八七股灾几天可以跌完一年的牛市涨幅,那时候所有的股票疯狂被抛售。自己也经历过2015a股的千股跌停,对熊市自然有深刻体会。
“这个时候,天禾很容易就易主了。”陈至谦说。
“可是,中间冯学明要是回去接手天禾了呢?”
“他要是超过刘襄年的容忍度,刘襄年对他彻底失望了呢?他不踏出这一步,他永远都是备胎,实际上他现在已经踏出来了,我要做的是,把他给带远了,带偏了。”陈至谦说,“我和冯学明都觉得自己很聪明,我们都知道跟对方合作是与虎谋皮。这就看哪一只老虎,力量更强一些了。”
还有一件事,他知道冯学明骨子里对刘襄年和冯世昌的怨恨。
樊琪理解了,这就得考虑一下她愿不愿意跟陈至谦拍这个广告片了。
樊琪上辈子哪怕就是她妈嫁的那位白人大叔张开双臂要给她熊抱,她都躲开了。要她跟一个陌生人搂抱亲吻?她浑身鸡皮疙瘩都会起来。
然而此刻,陈至谦就在自己的身边,跟他拥抱接吻?会很难吗?
她没有回答,她应该不乐意吧?陈至谦说:“不想拍就不拍,睡吧!”
“嗯。”樊琪说完摸着克莉丝侧身过去准备睡觉。
她听见浅浅的鼾声,一直以来都是她先睡,她似乎没有听见过陈至谦打鼾。
十几天在外奔波,见投资人和客户能搞过来五百万美金,纵然有容远帮忙也很难吧?他是真的累了。
樊琪抱着克莉丝,闭上眼睛。脑子里是她抱陈至谦的画面,好像貌似不那么难以接受吧?
她转过身,借着窗帘缝隙的光,看着黑暗中的陈至谦……的嘴唇,她闭上眼睛,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等樊琪醒来,亮光已经透过窗帘,克莉丝落在她和陈至谦中间,她的脚压在陈至谦腿上,手放在陈至谦的胸口。
她立马缩了手脚,从来都是他先醒来,所以她睡觉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吗?自己在睡着的时候,已经抱了陈至谦无数次了吗?
樊琪想起这几天晚上睡觉,她总是若有似无地拍着身边。总感觉睡得着,但是睡得不踏实,难道?是因为没有人在身边?
陈至谦睁开眼:“几点?”
樊琪摸了手表:“八点半多了,我要起床了,约了十点的学车,我给你包十个大馄饨,你起来自己下着吃?”
“不了,我跟你一起起来。我要去公司。”陈至谦说。
“干嘛呀!刚刚回来,今天也不倒一下时差,昨天晚上你睡得很沉,在外面肯定没睡好。”
陈至谦不好说没睡好是被她给气着了,不过这气还不是自找的?就凭昨天她为自己等门,不怕麻烦地给自己做一碗用料扎实的面条,再多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我睡饱了。送你去学车,然后我去公司。”陈至谦起来。
“我去包馄饨,你先去刷牙。”
樊琪从冰箱里拿出昨天调好的馅料,开始包菜肉馄饨。
陈至谦换了衬衫西裤,此刻的他,又像是那天初见一样,他从外面走来,身上好像蒙着一层光,气质卓然,拍广告其实也没什么不可啦!
陈至谦低头挽起了袖口,拿起了挂在椅背角上的围裙戴上身:“你去洗漱,我来下馄饨。”
“哦!”
樊琪进卫生间去洗漱,陈至谦在锅里烧了水,把昨天晚上留在水槽里的碗给洗了,听见电话铃响,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手,拿起电话,听电话那头是冯学明的声音:“樊琪,廖雅哲跟我说了。但是我还是觉得……”
“我是陈至谦。”
“麻烦你让樊琪接电话。”
“冯学明,廖雅哲帮了樊琪,所以我请袁老先生出面请了乐媚给你拍广告,也算是还了这份人情。你却一而二再而三地纠缠我太太,我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陈至谦把话挑明。
“乐媚是你介绍的?”冯学明问。
“不然呢?你不会真认为张敬有这个能力?”陈至谦问他。
冯学明呼出一口气:“陈至谦,你应该知道我不仅仅是想要拍一个广告片那么简单吧?乐媚太有号召力了,确实是我求都求不来的人。但是,我这个广告片是要给我外公看的,只有樊琪能达到这个效果。你会不知道?你让樊琪给我拍广告片,纵然我们最终目标不一样,至少当前目的都差不多。”
陈至谦笑了一声:“冯学明,这种事情很难把握度,你外公身体不好,天禾前景不明,在当前股市大涨的情况下,股价都没有收回前期的平台点。你这个时候又释放这种信号,对天禾的股价会是什么样的打击?”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要跟他能坐下来谈的主动权。就必须逼他正视现实。”
正在刷牙的樊琪竖起耳朵听陈至谦在讲电话,她连忙吐了牙膏沫,漱口后走出来。
陈至谦沉吟了一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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