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恩亭:“……”
大写的佩服!
他算是整明白了,哪怕没有特等奖,父母也会精心安排他和程新余认识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过都是蓄谋已久罢了。只不过这蓄谋已久的对象换成了他父母。为了给他讨个媳妇儿,老两口还真是煞费苦心呐!
如今看来,他和程新余这缘分全是他父母给的。
——
靳恩亭下了楼,去院子里找程新余。
母亲种的昙花今晚开了三朵,月下美人,花瓣莹白似雪,一簇簇重叠,美得格外含蓄。
程新余举着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祁敏见到儿子过来,刚想喊人,“恩……”
靳恩亭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她很有眼力劲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院子,给两个孩子腾地儿。
“阿姨,它好漂亮啊!”程新余越看越喜欢。
她完全没注意到祁敏已经走了。直到自己被人纳入怀抱。
她本能一怔,清冽的雪松香铺天盖地袭来,纠缠鼻息。
闻到这个熟悉的香味,程新余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她侧头一笑,“你怎么来了?阿姨呢?”
靳恩亭说:“我妈走了。”
她往院子里扫了两眼,果然没看到祁敏的身影。
他覆在她耳边低声问:“喜欢昙花?”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间,有些许烫人。
程新余不适地缩了缩脖子,“昙花很漂亮。”
身后是男人火热的胸膛,滚烫的皮肤烫着她。
这大夏天抱这么紧,她真的很热啊!
“新余,你运气真好!”
程新余闻言轻笑,“我也觉得我今天运气超好,我一来昙花就开了。我都没见过昙花开花,太漂亮了!”
靳恩亭弯下嘴角笑。
她在他怀里转身,小声和他商量:“靳恩亭,能不能回去再抱啊?我好热啊!”
“不能!”资本家一脸强势。
他捧住她脸,低头吻住她。
——
小情侣亲热,全落进了靳樊林和祁敏的眼中。
两人站在窗户边,视野开阔,院子里的一切都尽在眼底。
祁敏忍不住吐槽:“看看你儿子一副饿狼扑食的样子。”
靳樊林负手而立,眯着眼睛笑,一脸期待,“照这么下去,咱俩明年是不是要升级当爷爷奶奶了?”
祁敏:“……”
靳樊林:“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祁敏不抱什么期待,随口问一句:“叫什么?”
“靳一一。”靳樊林有理有据地说:“男女都能用,考试写名字还能少写几笔,直接赢在起跑线上。”
祁敏:“……”
祁主任翻了个大白眼,果断说:“你还是让恩亭和新余自己取吧!”
靳一一?
敢不敢再草率一点?
靳樊林追着妻子问:“靳一一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呀!”
“我困了,去睡了!”祁敏打了个哈欠,懒得听丈夫絮叨,转身离开了书房。
——
两人待到九点离开。
虽然祁敏一再挽留程新余在家里过夜。可她认床,只能婉拒了对方。
从明川公馆离开,车子走堰山大桥返回精言公寓。
大桥宏伟,横跨在浪江之上,宛若游龙。江面波平浪静,渔火璀璨,远处隐隐现出一个小岛的轮廓。
靳恩亭打着方向盘,突然出声:“新余,你觉得什么是爱情?”
程新余猛地想起什么来,板起脸,冷冰冰地说:“吐车里五百。”
靳恩亭:“……”
说完她就哈哈大笑起来。
“靳恩亭,还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吗?”
那天晚上,和靳恩亭吃晚饭,他送她回家。她被失恋打击得一蹶不振,心情郁结,对爱情失望透顶,想找个人倾诉。
没想到资本家毫无同理心,冷漠无情地回她一句:“吐车里五百。”
她果断闭上了嘴巴。千万别试图和资本家谈心。
时过境迁,靳恩亭现在非常有求生欲,赶紧认错:“我错了,新余!”
那晚他就不该嘴贱说这话的。还好没把媳妇儿给弄丢。
程新余远远瞧着蓝色路牌。夜风灌满车厢,她的短发被吹乱,几根发丝黏在脸颊上。
她用小拇指撩开,面露好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靳恩亭偏过头,分给她一记眼神,“好奇而已,想听听你的想法。”
程新余垂下眼皮想了想,随后才给出一个非常接地气的回答:“爱情就是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
一日三餐,一年四季,一屋两人,柴米油盐酱醋茶,共享人间烟火色。
和你分享食物的人就是亲人。
而靳恩亭是爱人。
异地恋谈得委实辛苦。青陵汀兰两头跑,两地奔波。
但每次见面,所有的辛苦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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