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床上,空间有限,两人不得不紧挨在一起。都赶着上班, 早晨的那一个小时就跟打仗似的。哪里有时间躺被窝里温存。
何况他们那会儿的关系也不适合温存。
她百无聊赖, 又不愿起床。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干。不知不觉就盯上了靳恩亭的手。
手背白皙, 横着淡青色脉络,十指细长,指尖圆润, 毫不锋利。指甲被修剪得干干净净, 让别人一眼就对这双手的主人充满了好感。
一时入迷, 抓起他的手把玩。一根一根手指细致描摹过去, 比画工笔画还认真。
爱不释手,就跟小孩得了心仪的糖果似的,反反复复把玩。
像是偷来的时光,美好而珍贵。
指尖丝丝轻痒惹醒了靳恩亭。朦胧睁眼,表情还有些迷糊。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右手正被程新余抓在手里。
他挣脱束缚,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手掌相贴,手心熨帖的体温传递给她。她没由来感到安心。
安全感这种东西很玄乎。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存在模糊的中间地带。在他们还没有那么熟悉彼此时,她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可以身心放松的和他一起吃饭;可以放任自己在他车里安稳睡去;可以给他家门钥匙,允许他闯入她的私人空间;可以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她以前一直不明白这种安全感从何而来。现在想来应该是源于自己对他的信任。从一开始她就非常相信这个男人。
“什么时候醒的?”靳恩亭的声音懒洋洋的,略带沙哑。
程新余偏过头,对上他漆亮的双眸,“刚醒。”
他伸手撩开挡在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柔润的眉骨。
他温柔地问:“睡得好吗?”
“很好。”
他似笑非笑,“看来熬夜是有用的。”
程新余:“……”
一大清早就在这里一本正经开黄腔。
他覆在她耳畔暧昧低语:“以后你认床,我就用这个法子。”
程新余脸开始烧起来,耳朵尖冒出点点绯红。
靳恩亭捏住她耳朵,指尖感受到一点烫。他哑然失笑,“脸皮这么薄?”
明明什么都干过了,两人坦诚相待不知道多少次,他说点带颜色的话,她就脸红。
脸皮薄,胆子又小,她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当初哪里来的勇气敢招惹他的。
程新余嘀咕一句:“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脸皮厚的能糊墙啊!”
桃花眼微眯,靳恩亭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他挠她痒痒肉,“你说什么?”
“我错了!”她咯咯直笑,扭着身子避开,连连求饶。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靳恩亭催程新余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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