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食面前,腰酸也不是不能忍受。
餐厅环境优雅,奶油色作为主色调贯穿整个空间,柔和而温婉。墙壁用酒瓶作为装饰,随处可见廊柱和拱形元素,传统又不失浪漫。
墙上投影着上个世纪的黑白电影,瞬间将人带到了那个时代。
靳恩亭对菜品熟,他做主点菜。每一道菜品他都要向服务员确认有没有加蟹肉。并叮嘱对方不能放蟹肉。
说实话,程新余很感动。除了她的父母,他是唯一一个能一直记住她蟹类过敏的人。以前曲周只能间歇性的记住。有些时候还是会疏忽忘记。
她明明只向他提过一次。他就记下来了,而且还记得这么牢。
她禁不住怀疑,他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细心,这么好的吗?
他对泡友尚且如此。对女朋友必然更好,更用心。他的前女友可真幸福。再一次平等的羡慕他每一个前女友,以及未来的靳太太。
“靳恩亭,你谈过几段恋爱?”程新余突然有些好奇他的感情史。
靳恩亭给服务员报完菜名,转头向她的方向,神色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程新余随口说:“这不是闲聊嘛!随便问问。”
男人坐于灯下,安静地望着她,漆黑的瞳眸里掉满昏黄古旧的灯火,明暗交错,眼神变得晦涩难辨。
他用探究的口吻问她:“只是闲聊?”
承接到他晦暗深沉的目光,程新余倏然惊觉她好像问的多了,这分明是在打探他的隐私,必然引起他反感了。说好了彼此独立,互不干扰的。她显然越线了。
她垂下眼皮,“当我没问。”
“两段。”靳恩亭言简意赅,“大学一个,工作一个。”
“为什么分手?”
“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走不到最后的统称不合适。”
程新余:“……”
“轮到你了。”男人敲敲桌面,一副礼尚往来的姿态,“你谈过几个?”
程新余竖起三根手指。
靳恩亭直觉她这个数字有水分。
“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不算。”
程新余默默收回了两根手指头。
这么说来曲周是她的初恋,谈了七年。
其实一段感情谈个两三年就能看到结果了。会娶你的人,两三年足够娶你了。不会娶你的人,七八年都不行。
他没有一段感情超过三年。三年都不出结果,这就说明彼此绝非良配,不必再继续耗费青春。
当然,这个道理程新余未必懂得。
程新余挑着盘子里的黑松露奶油意面,小口小口品尝。奶香浓郁,黑松露在舌尖爆炸,好吃到舔盘。
跟着资本家吃饭永远不会出错。他总能搜罗出令她满意的美食。
“要不要再点一份?”见她这么喜欢,靳恩亭准备叫服务员。
程新余赶紧阻止他:“不用了,晚餐不宜过饱,我差不多了。”
靳恩亭睨她一眼,公然揶揄:“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
程新余:“……”
这姑娘平时都是不吃到扶墙,不停筷的。时常让他怀疑她小时候是不是受过虐待,吃不饱饭。
只有儿时食不果腹的人,才会对食物如此渴望。
酒足饭饱,适合八卦。
回程的路上,程新余逮着靳恩亭问:“严副总是不是和苏总监不对付啊?”
男人音色寡淡,直言不讳,“没错。”
“为什么呀?”
“前男友和前女友。”
程新余:“……”
天呐!一不小心打听到了这么大的八卦!要是被公司那群女同事知道,保准炸开锅。
程新余分分钟脑补了一出久别重逢,破镜重圆的小言戏码。
难怪苏昼会舍弃美国的高薪回国,敢情是为了追回前女友。
“苏总监那么帅,严副总和他配一脸!”
不知道前不觉得。知道他俩关系后,程新余觉得这两人特般配,俊男美女,强强cp,贼拉带感!
主驾上传来一个无比幽怨的声音,“我不帅吗?”
程新余:“……”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她哑然失笑,跟哄孩子一样哄着资本家:“小靳总天下第一帅!”
靳恩亭以前觉得成年人的感情最重分寸感。理智、清醒、成熟、稳重,合则聚,不合则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之前谈的那两段感情皆是如此。
可认识程新余以后,他发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幼稚了,心理年龄直线下滑。以前最讨厌听彩虹屁的他,现在似乎非常受用。
唇边漾开笑意,五官柔和温润,心情愉悦。
程新余腰酸得要死。一到家就躺床上去了。
靳恩亭冲完澡出来,见她小小的身子陷进被子,只露出脑袋,漂亮的眉毛微微皱着。
他快速擦干头发,坐在床边,温声细语,“不舒服?”
程新余很轻地“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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