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玉儿也歇息吧。”
怜玉半信半疑,再次不放心地检查一遍,这才舒展眉头,安然睡下。
二人挤在一张狭小的床榻上,怜玉习惯地抱住他的手臂,小小的身躯贴了上去,乖软地蹭了蹭,翻了个身,喃喃道:
“我、我睡不着”
陆言清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搂着她道:
“玉儿想听故事吗?”
感受到怜玉点头,他轻笑着继续道:
“那就讲’背水一战‘吧”
从前他讲故事很无趣,玉儿没听几句就睡着了。
这一回,他讲得绘声绘色,生动投入,好似他亲身经历过一般。
怜玉听得出神,困极了还撑着眼皮,直到夜半三更,实在撑不住才睡下。
陆言清低下头,吻在了她的额头上,自言自语道:
“是时候背水一战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披衣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客栈。
一道黑影在街角闪过,眨眼间行至大统领府后门,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自从上回闹剧之后,陆嘉念心底反而踏实不少,一切如常地待在金銮殿中。
不过其他的就很难说了。
夜半三更,屋外时常传来细微的动静,再也无法忽视。
陆嘉念心有余悸,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咬破唇瓣也要闷在喉咙里。
甚至因为太过小心,在攀上顶峰的关键时刻,硬是让某位陛下戛然而止。
她倒是无所谓,只有陆景幽的脸色从愠怒到疯狂,最后变成委屈巴巴。
移居金銮殿是为了掩人耳目,怎么现在反而更惹眼了呢?
加派人手守着也不是事儿,一墙之隔,就算是心腹之人也放不开。
况且,这不明晃晃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陆嘉念没了办法,一连好几日将陆景幽拒之门外,趁此时机严加防范。
果不其然,还没入夜就抓到几个宫人。
威逼利诱之下,大抵还是因为谣言的缘故。
不过看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似乎还有牵连,是否与朝政相关就不得而知了。
但仅仅是这些,就足以说明问题很严重,非常严重!
如今状况一言难尽,众人怀疑她有奸夫,却不知奸夫是谁。
明眼人看得出她与陛下的情意,却不敢猜陛下会成为奸夫。
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发现陆景幽这般荒唐,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陆嘉念思忖良久,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满脸的无奈愁苦。
然而陆景幽每夜都来,起初还礼貌地翻窗,现在直接翻墙进门,熟门熟路。
她合理怀疑,这家伙完全没担心过,甚至还有点期待。
陆嘉念忍无可忍,当即把窥视之人处置了,气呼呼冲去御书房。
入夏之后,天气闷热许多,蝉鸣高亢嘹亮,听得人难以安定,原本慌乱的心绪更难平静。
御书房的大门敞开着,架着一扇写意山水屏风,隔开屋外纷扰。
轻薄雪纱之后,桌椅的棱角若隐若现,手执狼毫沉思之人也辨得出身形。
兴许是得了示意,无人阻拦陆嘉念,她畅通无阻的走进去,轻咳一声,伫立在陆景幽面前。
“皇姐”
陆景幽眸光一亮,低沉地唤了一声,起身迎了上去。
他毫不避讳地揽过她的腰,逼近几步抵在桌角,手掌隔在中间,不至于磕疼了她,贴近摩挲道:
“第四个晚上了,皇姐终于想起朕了?”
陆嘉念轻呼出声,惊讶地将他推开,生怕被人看见。
毕竟只隔着屏风,朦胧之中更是难以言喻,被人看见了百口莫辩。
听见他说的话,陆嘉念话头梗住,抬眸嫌弃地瞥了一眼,耳旁风般没听到。
陆景幽纯澈眸中难掩得意与欢悦,连装都装不像了,唇角不知不觉间勾了起来,如狼犬看到猎物般两眼放光。
若是背后有尾巴,定是要摇得飞升不可。
陆嘉念看不下去,蹙着眉头后退一步,双手挡在身前,以防万一他扑过来。
她仔细一算,确实是四个晚上。
但也就四个晚上嘛,又不是四年,好像很久没见过似的。
况且这话听着奇怪,仿佛深闺怨妇,数着日子盼丈夫归家。
陆嘉念强忍着上下打量一眼,更嫌弃了,撇撇嘴以示不满。
奈何陆景幽不依不饶,长臂一伸再次捞入怀中,温热的身躯紧紧相贴,熟悉的感觉肆意扩散。
陆嘉念浑身一机灵,赶忙打住他荒谬的行为。
她没忘记今夜正事,用食指抵住他的薄唇,郑重其事道:
“陛下,我想搬回漱玉宫呜呜”
话说了一半,陆景幽就按捺不住地张口,齿尖使劲咬住她的手指,不客气地厮磨。
陆嘉念被迫停下,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好不容易抽出来,鄙夷地在他身上擦拭干净,拉着脸道:
“金銮殿太显眼了,陛下不是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