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气急败坏地甩开仆从,闷着头向前跑去。
恰好陆泽安路过,打算去后宫给母妃请安,手中拿着一包讨巧的小玩意儿,边走边欣赏宫中景致。
“砰”的一声,他冷不丁被撞个正着,踉跄几步跌倒在地,疼痛地捂着额角倒吸凉气,东西撒了满地,全都糟蹋了。
从前人尽皆知大皇子脾气好,为人潇洒仗义,此刻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训斥道:
“你是哪个宫新来的宫女?没长眼睛吗?”
林楚楚摔疼了,听了这话更是又气又委屈,抬起手抹眼泪。
她根本不认得陆泽安是谁,只当他是个寻常宫人,耍着性子许久不起身。
这动静不小,陆嘉念正在不远处漫步,看见皇兄的身影赶忙走来。
望着满地狼藉与林楚楚时,她登时诧异地掩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方才在养心殿时,陆嘉念只觉得自己多余,连茶水都泛着酸苦。
陆景幽不是待她很好嘛,怎会需要她这个皇姐插手,想必会留在身边吧。
可是,林楚楚为何一会就出来了,还满脸委屈?
陆嘉念愈发觉得不对劲,好似想到了什么,调头往养心殿赶去。
作者有话说:
陆狗:不仅套路失败,还获赠追妻火葬场qaq
ps:本文无任何雌竞,每个女孩都有属于自己的美好!
约会
◎“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养心殿内, 所有宫人遵命退下,独留陆景幽一人烦躁踱步,缓缓从高台上走下来。
他脑海中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 目光凝聚在皇姐平静无波的面容上,愈发拿不准, 仿佛有些东西脱离掌控。
那日在御书房, 他看出皇姐并非心甘情愿,料定她会看不下去。
此事又是由她操办,待到皇姐意识到会有旁人时, 定会松口伴他身侧。
不知皇姐是否全然不在乎他,竟会主动给他塞人。
方才见到眼前娇滴滴的姑娘, 陆景幽心头默默一梗。
但他仍不甘心,故意宽恕林楚楚,有意无意地刺了皇姐一下。
他希冀着皇姐不悦吃醋的模样,一如当初在御书房,让他暗喜皇姐将他放在心上。
谁料, 皇姐就这么走了,头也不会地走了!
陆景幽愣怔地望着殿门,身形僵硬地伫立许久, 犹豫地走上前去, 脚步却倏忽间顿住。
这糟心事是他挑起的, 现在主动说破,未免有失身份。
他烦闷地阖上双眸,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转身走回原地。
可是, 还未平静一刻, 陆景幽猝然想起往事, 心底愈发不安。
皇姐是金枝玉叶,之前招驸马时,天下男人挤破门槛,因为陆言清居心不正才作罢。
万一皇姐当真放下他了,潇潇洒洒再去招驸马,他又能如何?
纵使他能杀尽所有人,但隔着长公主身份的鸿沟,皇姐完全能摆脱他。
陆景幽思绪翻涌,眸中一片阴沉,再顾不上细枝末节,捏紧指节朝殿门疾步而去。
就在此时,大门“吱呀”一声轻响,天光钻了进来,映照在他凝重的面容上。
陆嘉念从门后探出脑袋,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杏眸灵动地眨巴着,尽是迟疑和探究。
看见四下无人,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放心迈过门槛。
陆景幽衣襟微乱,她下意识抬手整理,柔软细腻的指腹无意间划过他的心口,侧首道:
“这是怎么了?花一般娇弱的姑娘,你还下手罚她吗?”
皇姐靠得很近,清甜香气幽幽弥散,发梢酥痒从他手背扫过,是久违的亲切熟悉。
陆景幽贪恋地嗅着,修长手指把玩着皇姐的墨发,一圈圈缠绕成卷,慢慢抚平焦躁。
不过,当他回过神,听清楚皇姐说什么时,刚要扬起的唇角瞬间抹平。
皇姐似乎并未如他所想。
难道她不应该酸涩质问,为何他要对林楚楚格外温柔吗?
怎么不见皇姐生气,甚至还关心起旁人来了?
陆景幽眸中阴云密布,警告地盯着皇姐,企图让她赶紧反应过来,攥紧了她的手腕。
奈何陆嘉念只是微微蹙眉,觉得这家伙愈发莫名其妙,不以为然地甩开他的爪子。
没办法,陆景幽憋闷地站在一旁,强忍着愠色坐下,淡淡道:
“是她自己多次失了规矩,与朕何干?”
说着,他生怕皇姐再替别人说话,立即补了一句道:
“皇姐挑的人,朕不喜欢。”
陆嘉念一噎,满腹委婉求情堵在喉咙里,暗暗嫌弃地瞥了一眼。
如今登上皇位就是不一样,真是难伺候。
“那陛下喜欢什么样的?”
陆嘉念扯出一个端庄贤淑的假笑,不讲规矩地半倚着长桌,一本正经道:
“我既操办此事,会为陛下好好选心仪的名门贵女。”
“皇姐不必白费力气,朕一个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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