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日,殿下每夜都要这样受着。”
陆言清试图撕开陆嘉念的衣衫,清俊文雅消失殆尽,愤恨道:
“驸马只能是我,殿下只顾着自己心意,臣可不是如此。”
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只差一点就要扯开陆嘉念衣襟上的盘扣,却忽然颈间一凉,所有动作都被迫停止。
冷厉的刀刃划下浅浅血痕,陆景幽闪现在他身后,逗弄垂死挣扎的老鼠般,故意不伤及喉管,雕琢出数道痕迹,疼得陆言清倒吸凉气,恐惧地松开手。
“是吗?”
陆景幽敏捷地搂住陆嘉念,将她安稳揽入怀中,匕首仍然抵着陆言清的咽喉,笑容深深道:
“你想当驸马,那就看看是你命硬,还是刀剑更硬。”
他又毫不留情地划下伤口,鲜血顺着陆言清的领口向下流淌,染得心口通红,吃痛的惨叫在耳畔响起。
陆嘉念晕乎乎地闭着眼睛,等待着无法反抗的命运。
但熟悉的檀木雪松香钻入鼻翼,坚实宽阔的胸膛格外安心,强劲的心跳也将她拉回从前。
这是陆景幽?
她睁大杏眸扬首望着,不可置信地用双手摸索,直到被他一把按着脑袋埋入心口,才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气息。
尽管药效还在发作,陆嘉念却没来由的安定不少,暂且静静靠在陆景幽怀里。
“别以为无人知道你的动作,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绝不容你。”
陆景幽意味深长地晃荡着匕首,话中有话地盯着陆言清。
表面上是指觊觎陆嘉念之心,但深层意味,陆言清乍一想就明白过来。
应当是他这段时日搜罗燕北旧部,企图下手清剿,可最终没有得手,后来才撺掇陆嘉念对他斩草除根。
“那又如何?你敢杀我吗?”
陆言清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挑衅般迎上陆景幽的匕首,嗤笑道:
“再无辜也是罪臣之子,你若杀我,谁能保得住你?”
然而这话落在陆景幽耳中,非但没有威胁,反而惹他发笑,眉眼都弯了起来。
从来无人保他,他亦无需任何人保护。
如今的一切,只不过是时机未到,以及有些贪恋罢了。
“我向来成全寻死的蠢人,你该庆幸今日走运。”
陆景幽挺直了脊梁,个子比陆言清高了不少,自然而然地俯视着弱小无能的蝼蚁,当着他的面轻抚怀中药性难耐的娇人儿,声音缱绻道:
“皇姐见了死人会害怕,我不想吓到她。“
话音刚落,一片混沌的陆嘉念似是有所感应,恰如其分地蹭了蹭他的心口,如同乖顺漂亮的狸猫。
陆景幽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擦拭干净沾满血迹的手指,才小心翼翼地抚摸脸颊。
这一幕刺得陆言清双眸生疼,脸上的手掌印也更加火辣发烫。
太可笑了。
堂堂嫡亲公主,宁可毫无保留地依恋罪臣之子,也不愿给他半点好脸色。
那一巴掌下手太狠,打碎了他的自尊自傲,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冷冷地扯动嘴角,逞能地摆出无畏模样,压着牙根道:
“你等着,世事不会如愿的。”
“好啊,我等着。”
陆景幽悠然闲散地接话,分毫不见畏惧担忧,反倒是好奇接下来的好戏该怎么唱下去。
此情此景,陆言清再也承受不住,憋闷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遮掩着留下巴掌印的脸颊离去了。
陆景幽并未将他放在眼里,照样抱着皇姐向前走,直到怀中传来动静。
“你、你放我走”
陆嘉念一丝意识尚存,不愿光天化日如此亲密,目光朦胧地呢喃道:
“方才多谢了,其余不用你管!”
陆景幽动作一顿,眸中含笑地“啧”了一声,轻叹道:
“皇姐可真是无情,刚利用完就想走吗?”
他紧紧拥住她,双手不安分地四处游移,似有似无却处处是要害,惹得陆嘉念按捺不住地轻哼出声,加之药性发作,体内仿佛岩浆翻涌般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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