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咱们再来看火莲教这边。
此时,尸烆子正在总坛某间屋中,准备为一名手下们孝敬上来的民女“开光”。
谁知,这厮裤子还没脱呢,屋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喊声。
“教主——大事不好啦!”
那声音由远及近,转眼就到了屋门前。
尸烆子也不聋子,这人都到门口了,他总不能不理吧。
“混账东西!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被搅扰了好事,尸烆子自是感到不快,所以他隔着门板先骂了两句,然后再道,“究竟何事如此惊慌?”
“禀……禀教主,青……青莲堂……出大事儿啦!”那前来通报的喽啰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时喘个不停。
“大事儿?他们能有什么大事儿?”尸烆子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难道他们的堂口还能被人给拆了不成?”
“教……教主,您有所不知啊……”那喽啰又喘了几口,终于能说出整话来了,“据青莲堂的兄弟来报,就在方才……陈堂主连同他手下所有席官皆被人杀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尸烆子才把话听到一半,就惊得从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抓起那喽啰的领子便道,“你说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方是哪路的?来了多少人?”
被教主大人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问,那喽啰虽有些慌神,但他还是能颤颤巍巍地把话给答出来的:“呃……回教主,那凶手名叫笑无疾;此人今日突然闯入青莲堂,先是宣称要投靠我教,且非席官不做,结果陈堂主将其收下后,他不知为何又突然反水,将青莲堂议事厅中的诸人屠杀殆尽,随后扬长而去……”
“嗯?”这尸烆子还是挺会抓重点的,对方说了那么多,他却只关注一点——最重要的一点,“你是说……对方只有一个人?”
“呃……对。”那喽啰点了点头。
尸烆子闻言,神色微变。
短暂的思考后,他迅速恢复了冷静,并松开了那个喽啰。
接着,尸烆子便冷笑着自言自语起来:“哼……好啊,昨晚来了个姜暮蝉,今天又冒出个笑无疾,看来最近这济宁地界上的牛鬼蛇神还不少啊。”
言至此处,他又看向那个喽啰,提高了嗓门儿道:“这个笑无疾的样貌年纪如何?可有人看见了?”
“回禀教主,青莲堂有不少兄弟都看见了。”那喽啰回道,“据他们所说,此人的脸很是古怪,其脸上总挂着怪笑,看着有点渗人……另外,他杀出青莲堂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咱们火莲教的圣服。”
尸烆子又问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器?”
那喽啰顿了一秒,再回道:“呃……是一把刀。”
“哦?又是个刀客吗……”尸烆子沉吟了一声,接着便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尸烆子便拿定了主意,复又开口,对那喽啰道:“嗯……你现在就传令下去,让红、蓝、黑、白四堂的堂主来总坛听命;另再命人到各处的城门口跑一趟,跟那儿的总旗官还有我们自教的兄弟都知会一声……就说,由此刻起,济宁城‘许进不许出’,有违者,以乱党论处,即便是身穿我们火莲教圣服的也不得例外。”
…………
同一时刻,济宁城外,某驿馆。
纵是驿馆,多少也会有那么一两间不错的上房的。
而闻玉摘住的,自是上房。
此刻,其屋中有人,桌上有菜,杯中有酒。
但……他请来喝酒的人,却是迟迟未到。
闻玉摘并不常等人,因为通常都是别人等他。
当然,假如他要等,他也可以很有耐心。
他曾经为了吃上一尾由“玉钓叟”从冰窟窿里刚钓上来的新鲜冬鱼,在冰天雪地里站了整整一晚;也曾经为了杀一个并不怎么有名的马贼,在一条山路上傻等了整整三天三夜。
有时候他等人是为了享受,也有时候是为了承诺。
无论动机如何,只要他认为“值”,他就能等下去,且丝毫不会不耐烦。
而今天的客人,无疑……也值得他等。
啪啦——
就在那桌上的菜品堪堪要变凉的时候,终于,闻玉摘等的人来了。
那人并不是从门口进来的,而是从外面跳窗进来的。
好在闻玉摘也没把房间的窗户关死,要不然经对方这么一撞,他俩今天就得吹着屋外的冷风对饮了。
“好功夫。”在绝大多数时候,闻玉摘都是很从容的;比如眼下,他不但没有对对方跃窗而入的行为表现出任何的惊奇或不快,还淡定地夸奖了一下对方的轻功。
当然了,他也并没有言过其实,毕竟……这里也是三楼,而且对方只是顶开窗户的时候发出了声音,落地的那一下可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算啥?”而那位翻窗进来的兄弟,也是毫不客气,他落地后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便径直朝桌边走来,也不等主人说“请”,他就大喇喇地往桌边一坐,将佩剑随手一摆,拿起筷子就夹菜吃。
“阁下迟来了那么久,还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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