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赵迢迢把事情想简单了,而是宋德把事情想复杂了……
“宋老爷您的意思是?”赵迢迢继续询问。
宋德便道:“这是锦衣卫想通过我儿子来算计我宋家,让我钱宝两失啊……”
此刻,他一脸严肃、言之凿凿地开始了自己的错误推理:“依我看,那三千两不过就是引子、是添头……他们真正的目标,其实就是那‘九羽逐日炉’。
“这个局的开端,就是两天前,那姓孙的小子在擂台下故意挑衅我的儿子,引他上钩。
“你仔细想想吧,怎么可能会有人一开口就提出用三千两这种巨款来做什么擂台赌斗的?钱多得没处使吗?
“这分明就是做好了局,利用我儿少智、易冲动的个性,引着他做那监守自盗的蠢事……如此一来,他们便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我宋家的宝物从库房里给骗了出来,接着,他们再通过安插在通诠鉴的卧底……也就是刘禺方,顺手把东西盗走。
“到了第二天,在那擂台之上,那孙亦谐再来羞辱我儿子一通,将那三千两银子也一并拿去,哼……真是好算计啊。
“那三个小子住的客栈那边,我早上也派人去问了……结果查到,昨日他们一下了擂台,就立刻就去客栈退了房,马不停蹄就逃出了汝南城往南去了……若不是早有计划,他们能走得如此之快?
“总而言之,前前后后的这些事,乍看之下好像是三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小子在好勇斗狠,但实际上……却是锦衣卫针对我宋家的一次周密行动,那三个小子正是他们的马前卒,这背后的水……还不知道多深呢……
“像这样的人,我留他们作甚?”
经他这么一分析,连赵迢迢都冷汗直流,觉得有点道理,并在暗中心道:“难道……我也把他们给想简单了?”
宋德见赵迢迢似乎是“懂了”,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接道:“赵师傅,此事可比你想得要大得多……那孙亦谐、黄东来和雷不忌,都还只是小角色……但从他们身上可知,蜀中黄门、杭州孙府、还有已经退隐江湖的雷不畏都已和锦衣卫走到了一起,这才是大麻烦。”他顿了顿,“当然,那并不是你的麻烦,那种麻烦,我已经禀报给‘公公们’去定夺了,至于你嘛……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想往哪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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