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他就是闲的,再加上有点儿心里不平衡。
因为“少年英雄会”是秦风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就如同“一发屋艺人”和自己成名段子的关系一样,所以至少到目前为止,这大会就像是一道他过不去的坎儿,他想不在意都不行。
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份和江湖地位,这大会根本不会邀请他去观战,但他还是提前半个多月早早来到了洛阳城,想凑这个热闹。
可结果……他就跟城里的那些老百姓一样,无非就是市集上玩玩逛逛,听听大街小巷传出的流言,大会的核心内容跟他没关系,他也看不着。
至八月十六那晚,秦风一想到人家在英雄宴上谈笑风生,自己在客栈里独坐独饮,越发感到郁闷哀愁。
有道是寡酒难饮,当天晚饭吃完没多久,他就喝了个烂醉,睡着了,连半夜城里起火他都不知道;第二天,他醒过来时,已是流言满天飞,他还是跟着老乡们一起在街上听说书的讲解才大致知道了来龙去脉。
秦风越想越憋屈,心说要是自己没喝醉没睡着,那围剿天奇帮众的时候自己也能去露个面啊,那正是再度回到众人焦点的大好机会,万一自己亲手干掉了顾其影,岂不是可以再次声名鹊起?
当然……他也就想想而已。
真要去了,没准他就活不到今天了。
成了个独行侠之后,秦风虽也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但一直没混出什么名堂来,其武功进步也不大,也就比他四年前在少年英雄会上夺魁时强了那么几成罢了。
同样是“魁首”,他和林元诚可有天壤之别。
永泰十八年的这届少年英雄会,乃是百年难遇、人才济济的一届;林元诚、宋芷秀、雷不忌、淳空、柳逸空这五个人,随便拉一个出来,在前一届都能夺魁。即便是今时今日的秦风,对上这五个人里的任何一个,那基本上也是要输的。
只是……秦风本人并不清楚这点。
毕竟他压根儿就没看到过今年武试的过程,因此他觉得:大家都是魁首,实力理应差不多。
现在他听说有个孙亦谐、还有个黄东来……一个是殿军、一个才十六强,居然呼声比这届的魁首林元诚还高,那我这个“前辈”过来找你们“伸伸手”,切磋两招,试试盛名之下是否名副其实,没什么问题吧?
“鄙人秦风,乃上一届少年英雄会的魁首。”秦风在江湖上混了这几年,唯一得到的绰号就是“斗笠客”,且知道这个绰号的人也不多,所以他到现在还是在提四年前的事儿,“秦某听说这届英雄会上有几位‘后辈’很是出色,故来此和几位打声招呼,并无恶意。”他在后辈这两个字上特意加了重音,好像这样能让自己获得几分优越感,“适才这位雷兄弟的功夫我已见识到了,果然是了得,却是不知,马车中的二位可否赏脸……出来一见?”
其实车舆中的孙亦谐和黄东来也早就猜到了这个拦路的不是什么坏人,因为真正有恶意的人不会这样站在路中间先暴露自己,还跟你们罗里吧嗦的先打招呼。
此刻,听完秦风这段自我介绍和来意说明,两人在马车里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便已双双露出了“懂了”的表情。
接着,他俩就撩开竹帘,先后行出。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前一后跳下马车,来到路上,并肩而站,并冲着秦风来了阵儿“豪爽”的大笑。
“原来是秦大哥,久仰久仰!”孙亦谐抱拳拱手,施礼言道。
“早知是秦哥,我俩自当下车来迎,失敬失敬!”黄东来也是差不多的态度。
雷不忌见状都愣了,心道:“明明是这人拦在路中间失礼在先,再说他跟我对了一招也没看出他功夫有多好,你们跟他那么客气干嘛?”
他这边正纳闷呢,秦风那边也有点儿懵了。
“什么情况?”秦风已经有将近四年没遇上过这种态度了,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这两位如今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认得我?而且对我这么客气?”
“呃……”秦风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去回应,再道,“二位不必多礼,我只是……”
“哎~秦哥你不用谦虚,我俩这都是肺腑之言。”黄东来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并走上前去挟住了对方的左臂。
“来来来,路上风沙大,有话上车说。”孙亦谐则是上前挟住了对方的右臂。
两人连推带架地就把秦风“请”进了马车,然后就让雷不忌继续赶路。
雷不忌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也懒得去想,反正大哥们做事自有道理,说什么他照做就是了,于是,等那三人都进了车舆后,他便再度策马,驱车前行。
那秦风左右为男之下,莫名其妙就上了车,紧接着就被这两位的一通花言巧语给糊了脸。
正所谓“伸手难打笑脸人”,到了这会儿,你秦风还好意思说“我想跟你们伸伸手,抻练抻练”这种话吗?
再退一步讲,你现在已经被骗进这马车车舆里了,这么窄的空间,你那长剑拔都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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