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皆热闹不凡,酒过三巡,宋老爷再度向两位镖师道谢,饭局也就结束了。
翌日拂晓,两位镖师早早起来与管家钟叔说一声就骑马离开了,待宋谨书晨起询问,方知晓此事。
不过,在镖局住的一个多月里,他对镖局里的人多多少少也有点了解,都是直爽的人,想必是怕麻烦,故而不等主人家相送就离去。
“可有给二位师哥准备路上的干粮?”
“回公子,老奴命人准备了,早饭吃的是热食,身上带点干粮,足够他们去到下一个城镇。”
钟叔既然能成为宋府的管家,能力上自是不必提,平日里迎来送往,处理各家礼节上的事情他都从未出过差错。
“行,有劳钟叔,你去忙吧!”
宋谨书一身常服,头发随意束在背后,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慵懒随意。
他手持茶壶,动作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连钟叔看了都忍不住赞叹。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钟叔告退前还不忘关心提醒一句:“公子还是多披件衣裳才好,咱们长陵的初冬虽比不得北边冷,但稍微不注意还是很容易染上风寒。”
“钟叔提醒的是。”宋谨书淡然接受这份好意,钟叔前脚刚走,后脚宋福就递来衣裳,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宋谨书也只是笑笑,自然而然地接过衣裳穿好,随即独自前往正院陪父母用早饭,又与弟弟聊了自己在沅水县一个月以来的所见所闻,成功勾起了弟弟对那个淳朴小县城的向往。
早饭过后,宋老爷外出忙活,顺路将宋怀康送去私塾,而宋谨书因刚回到家中暂时无事,便留下陪苏氏说说话,母子俩凑在一起免不得会提起叶婉。
“你跟婉婉如何了?”
苏氏问的还算直白,一双眼中满含好奇,“跟你姨父相处可还行?他有没有为难你?”
“一切都好,我与婉婉正如母亲所愿。”他温声回答,眉眼只在一瞬间便柔和了许多,“与姨父的相处也如母亲所愿,您尽管放心。”
“那就成。”苏氏长舒一口气,面上喜悦骤增,“我还担心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会与你姨父处不来,在看人方面,我还是不如你爹,如此甚好,你们翁婿俩能处得来,以后即使遇上意见相左之事也能好好沟通交流,不至于让婉婉难做。”
“母亲说得对,孩儿也是这么想,倒不是担心其他,只是考虑姨父的养老问题。”宋谨书笑应,说出自己原本的顾虑,“姨父就只有婉婉一个孩子,将来年纪大了,也只能是我与婉婉给他养老,就怕他不愿意过来。”
“不过此番沅水县之行我大概也知晓姨父的打算,他并非那等迂腐之人,养老已不成问题了。”
作者有话说:
二更原本安排在晚上,还没写完不小心点发送了,继续码字中
筹备
“正如你爹所评价的那样, 婉婉她爹是武人,性子豪爽耿直,但他经营镖局多年, 时常能与非富即贵的人打交道,说明他心有沟壑,即便无法成为顶端人物,也不是那等死要面子不通情理之人。”
“由女婿养老不丢人,年老却无人愿意奉养才可怜。”
苏氏的话与宋谨书先前的考量不谋而合, 他当即露出笑容,附和道:“孩儿也是这么想, 姨父是婉婉的爹,将来也是我爹,给他养老乃应尽之责。”
“你能如此想就好。”苏氏倍感欣慰。
紧接着母子俩继续闲谈,说到三个月后的婚期,宋谨书忙询问起准备事宜与进度。
“院子自是需要修缮一下, 喜床、梳妆台、柜子之类的也要提前找人打好, 喜被、喜服已经寻绣娘做了, 其他吃食之类的东西临近婚期再吩咐人采购即可。”
其实叶婉先前住的彩云轩里面就有不少东西, 比如梳妆台和柜子,那些都是特意给叶婉打造的, 都还很新。
但成婚嫁娶到底不同, 苏氏之前是想把叶婉当闺女养,如今要成为儿媳妇,新嫁娘自然要用新的物件。
“咱们家不缺那点银子, 娘的意思是你院中物件都换成新的, 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婉婉。”
“是, 母亲说得对, 孩儿也是这般想。”宋谨书认同地点头,又道:“孩儿想再打一架小榻,就摆放在主屋的外间,婉婉有躺在小榻上看话本子的习惯,如此一来,也能方便她歇息消遣。”
宋谨书边说边给苏氏倒茶,神色坦然自若,并不没有因为苏氏那揶揄的眼神而不好意思,静静等待回答。
“成,这些都是小事,你吩咐老钟即可,另外需要添置什么东西也能直接交代他。”
苏氏笑容温和慈爱,不禁感慨道:“我儿果真长大了。”
随即母子俩东拉西扯又谈及宋谨书读书事宜,问他自己的打算。
宋家乃长陵首富,不愁吃穿用度,但宋谨书苦读多年眼看成才在即,也没有因为一次失利而放弃的道理。
“当然是要继续考。”宋谨书眼神坚毅,神色严肃,“春试三次为限,若还是无法考中进士,那便回来继承家业,跟随父亲驰骋商界,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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