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衣裳仍旧单薄轻透,衣服下他的大腿结实而分明。
越姜脚尖悬空,屈膝轻轻踢他一下,抬眸看他,“你也?不嫌热?”
裴镇哪里会嫌热。
她身上?再烫他也?受得。
更何况,她此时也?就手心喝得热些?而已,身上?别处倒是说不上?烫。
眼?眸低垂看着她,见?她颊边染了酒意,手臂不由得搂紧了些?,薄唇灼烫吻来,“自然是不嫌的。”
话罢,一口一口吞吐着她嘴边的酒气?。
情绪被?酒气?催涌,愈加吻的厉害。
越姜更觉手心发烫。
而且,这时觉得从耳后到整个脖子也?全都是热的了。
但她过?来明明是想好好吹吹风凉快凉快的……
是以这会儿才被?他亲着,就往旁边偏了下,眼?眸抬起瞅了他一眼?,掌心拍他臂膀,让他且老实坐着。
裴镇停了一下,对上?她的眼?睛。
越姜眼?睛潋滟似蒙了层水,她也?不多说,只举着手在他脖上?又贴一下,努嘴示意他自己好好看看,她手心多热,他还来。
裴镇故作不知,捏住她的手,还是追来吻她。
越姜故意摆脸色,“要恼你了。”
裴镇瞥她一眼?,心想那她恼罢。
他更强势的扑来,那条困着她的手臂绷得强硬。
“真恼了!”轻飘飘的声音刻意压重。
但裴镇仍似失聪一般,仿佛没听到这句,只仍像从前一般呢喃一声乖,又道就这么一会儿,便愈加亲得恣肆。
不一会儿,越姜脸上?红晕满布。
此时,凉亭之?外的夜风吹的更大,院子里叶子沙沙作响。
但越姜在如此凉意习习的风里却一点没觉得凉快,唇上?裴镇的温度烫得她跟心窝里有一把把的火在烧似的。
她咕哝不止,“不兴你这样的——”
裴镇已经吻够,嘴角吞咽一下,墨黑的眸笑着看她,“那你兴哪样的?”
越姜:“哪样都不兴。”
匆匆下地往外走几步,一人吹风去。
裴镇手掌摩挲一下,坐在原地笑笑,过?了会儿,跟来,忽然把她就近抱到栏杆处坐着。
脚步悬空,越姜心头一跳。
低眸正要说他,便见?他弯着嘴角,瞳仁墨黑而专注的在看她。
越姜心头一撞,声音柔了些?,“也?不怕把我?给摔了?”
裴镇两手搭在她腰边,微抬着下巴,黑眸如漆似墨,“摔不着。”
张扬,还笃定至极。
越姜后来?确实没摔着, 偶有?坐的不舒服挪动之时,他手上也像长了眼睛一样,总是?能稳稳当?当?扶着她。
她笑一笑, 索性也放松着, 与他这般在月光之中夜话。
“已经走了四日,这回回到洛都,约莫是?要到月底时候了?”
“嗯, 差不多?。”到时民间秋收事毕,各地的收成情?况也将一一报文送至洛都, 那一阵子,他或许会极忙。
想到那, 裴镇看她一眼,手掌摸摸她后背, 道:“回洛都后恐有?几日转不开身?, 那几日夜里不必等?我。”
越姜笑着道好。
裴镇也笑一笑。
笑完,手上用力, 单臂抱着她下了地,“回罢。”
……
过了中秋,继续往回洛都的方向走。
不过因为今早起了大雾,起程时便不如前几天那样早, 裴镇一直等?雾气少了太阳开始升起,才命再次起程。
越姜上了乘舆,靠窗坐着。
坐了些时候,她又挪远了些。
秋日的凉风在驱马驾车中阵阵吹来?, 已经会叫人觉得冷了。
裴镇见她动作, 揽她半边腰肢,垂眸, “见起了雾,却还在窗边坐,这会儿发觉冷了?”
越姜是?觉得有?点冷。
觉他这会儿环得暖,便干脆往他怀里再缩一缩,脑袋往后枕在他颈窝,道:“昨日还艳阳天呢,一场夜风,今日就凉的一件衣裳已经不够穿了。”
她说着时,男人眼眸依旧垂着看她,待她说完了,手掌摸摸她手臂,掌心的热度全传到她身?上。
越姜眼里含笑,抬眸望他一眼,抓着他手腕往臂上又贴一贴。
裴镇眸中同样含笑,低头亲一下她眼睛,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刮蹭她臂上轻薄衣料,神情?极放松。
八月二十,天子乘舆经过端城。
裴镇命人先将越姜送去郡守卢家,他则往城中的大营去,巡视一趟。
这处是?他当?年从蓟城去洛都的一处重?要据点,当?初在此屯兵不少。如今的郡守卢攸,也正是?当?年他身?边信得过的人,登基后被他调往此处任职。
卢攸再见天子,面色大喜。
过来?拜见时,语气感?慨又激动,“臣,叩见陛下!”
裴镇笑着颔首,“起。”
接着,便让他陪同,一起去大营一趟。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