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姜终于忍不住,含泪悄悄瞪了他一眼,并且转身背对于他, 瞧都不愿瞧他了!
瞥着她背过去的身影,裴镇笑一笑。
他拿起她置于一边的空杯子,起身去倒杯凉水。
才倒了一半,他就捧着回来。
食指在她身边的扶手上敲一敲, “含些水, 别赌气?给自己罪受。”
女人不理他,依旧只?是拿背对着他。
裴镇挑眉, 于是拿着杯子走到面对她的方向。
她瞧他有了动?作,扭了肩头又要转向,但裴镇的动?作快于她,在她要扭身时已经先扶上她的肩,阻止她要避开的动?作。
“你避什么?忘了先生说过让你多喝水的事了?”把杯子递到她嘴边,点着下?巴道,“喝些。”
越姜再瞪他!
但她在他平淡的目光中也只?敢瞪他,不敢做些别的。
而且嘴巴里又疼了……闷声?,埋头含上一口。
喝上后便垂眼又撇开目光,不瞧他。
裴镇顶了下?腮帮,目光定定的看她。
看了一会?儿,把水杯放于她手边,坐回原来的位置。
……
他没再出声?,屋里便彻底安静下?去。
越姜当然是巴不得越安静越好的,但事与愿违,才不过一会?儿,他这边又有了声?音。
“还没含热?”
漫不经心的音调入了耳朵。
一直注意着这边呢。
越姜:“……”
头疼的扶一扶额,倾身吐了水,完后忍不住转头过来凝他,“您没别的事?”
就打算一直在她这干坐着?
裴镇的确没别的事,他瞥她一眼,“想我回去?”
越姜忍着舌尖不适,“这是我屋里。”
他本来也该回去。
裴镇却是笑一下?。
乌黑的眸子盯她一瞬,突然,手臂揽上她的腰身,把她带了过来,立于他身前一片空间?。
越姜吓得一惊,当即要弹跳出去。
但裴镇把她环得严严实实的,她所有的动?作都被他镇压下?。
他掀眸看她,“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念头了?”
越姜心慌慌,她宁可不知道!
若非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会?和从前一样?
越姜有些后悔那时太过警觉,把张婆子叫进?来问话了。但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他已经露了獠牙,哪里还能再收回去。
又气?又怒,越姜声?音绷紧,“裴侯纵是有念头,便能像如此行事?”
他知不知道,男女一事在于你情我愿!
她紧绷着脸,怒目瞪他。但不想这人竟丝毫不觉理亏,反而笑一笑,点了头。
越姜:!!
悍匪!
眼睛里要冒火了。
裴镇瞧着她此时的样子。
她眼中的怒火和那些骂他乱臣贼子的人很像,而那些骂他的人,都已经成了他的刀下?亡魂,全死了。
但他现在不气?,也不觉得恼怒,瞧着她如此模样反是愈加觉得鲜活。
抬手摸摸她的嘴角,笑言:“不觉疼了?”
怎么不疼?还不是被他怒得都顾不得疼了?越姜拨开他的手。
裴镇不厌其烦又来摸她嘴角,还把她往身前又揽一揽,要她坐他腿上。
越姜如何能坐?气?恼的往后退。
裴镇索性把她横抱,揽在怀中。
越姜心慌意乱,她何时如此与男子亲近过?偏偏这位竟是不管不顾的,也不管她肯不肯,便以如此亲密姿态抱她!
“裴侯是要来强的?”越姜下?颌紧绷,气?得红眼。
手指也发颤。
裴镇眯眼看着她的抗拒之态。
越姜愈加绷紧了脸。
两人间?的空气?好像霎时间?凝固住了。
越姜察觉他揽着她的力道似乎略有松懈,那铁一般的手臂钳制的力量小了些,心下?悄悄松一口气?,心想幸好,他终究不是要不管不顾直接强来。
但,不等她这颗心彻底放下?,也不等她退了腿脚要落地,突然,这个刚有松懈的人猛地压下?来。
同时,拦在腰肢上的手也再次收拢,前所未有的压迫。
越姜的心脏吓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接着就要剧烈挣扎,好摆脱他。
但这时,男人开口说了话。
几乎是抵着她鼻梁发出的声?音,低哑,沉重,“越姜,我真要用强,午后你睡着时便已失了清白。”
“又或者再早些,早在你当初生病那日,便已在军营里失了身子。”
话里有些不客气?,似在嘲讽一样。但他缓慢的语调,又更像是在安抚她。
这句话里他透露了很多意思。
越姜也确实从这些话里知道了许多,眼睛微微错愕睁着,朦胧不清瞧他。
早在她到军营那日,他就生了别的念头了?
有……有如此早?
越姜有些不信,但此时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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