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秋乐既大胆又畏怯的行为不同,秋露湿润的双唇极尽温柔碾磨他的,传来独属于秋露的温度。
触感真实,秋乐想把她抱紧,又怕现在只是个甜美的泡沫梦境,他略一施力,就戳破了一切。
这算什么?
什么叫如你所愿?
不明不白地陷入一晌贪欢并非秋乐所求。
他要岁岁年年。
单单一个吻,便逼出了他额角的汗,二人换气的空袭,秋乐同秋露额头相抵,他将先前捉住的那只手放在自己胸口。
“秋露,我喜欢你。”
右掌下的心跳有力,秋露空闲的左手勾上秋乐的脖子,踮着脚贴近他,蹭他的鼻尖,暧昧不明地低声娇语,“我知道。”
秋乐觉得她没有理解到自己的郑重,不免有些急切。
“我想娶你,我想牵着你手正大光明地走在街头,受天下人祝福,被他们夸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的声音和心跳一般有力到不容置喙,秋乐不想在秋家的屋檐下关起门来,和她偷偷摸摸地亲吻;就算秋露不喜欢他了,他也可以动用自己的势力,将她藏起来,而不是仍借秋家的力量。
秋乐这个身份,无法支撑他想做的事。
暧昧的气氛因为这句告白戛然而止。
面对秋乐在她意料之外的想法,秋露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错愕,“你要走?”
看到秋露毫不掩饰的吃惊,秋乐有些紧张,他急忙解释,“如果我还是秋乐我怎么娶你,如果我还是你的弟弟,那我只能看着你以后嫁人生子,露露,你相信我,我不会影响到秋家,影响父兄……”
“影响秋家?你走便走吧,为什么这么说?”秋乐打断他,极其认真地凝视他,“还是说你以什么身份走,又以什么身份回来?”
她听出了秋乐话内的意思,突然觉得,之前是自己想简单了。
两个人都明白,走就是离开秋家。他说得嫁娶,不会受到非议地走在阳光下,秋乐没资格,但是外姓就可以。
也是,其实他本质并非一个花花公子,他也知道不能被元家曾经相熟的人认出来,便从没有生出过参加科考进入官场的心思,但名气仍旧溢出来,为了削弱风头,他主动犯浑,沾着荒唐味道的名声便会被人嗤之以鼻了。
才学武艺,无论哪一项置于朝堂上,都足以让他在同龄人里脱颖而出,建功立业。
难为他这些年了。
幼时,秋家是庇护,现在,自然成了他成长的阻碍。
成为元乐他会更自由,至少不像现在,都不够格娶自己心仪的女子。
秋乐这次,不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男人而生气,他竟然因为曲颂今的出现萌发之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没想到秋露自己是引发动荡的一笔。
面对秋露的质问,秋乐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急切地捉住秋露想要挣脱的手,“露露,你放心,我在这里生活十多载,怎么会陷秋家于不义之地?我会假死,后面的一切都和秋家再无关系……之后,之后我就是元家的少主,等到元家翻案一切尘埃落定,我便……”
我便有上门提亲的资格。
这句话秋乐哽在喉咙里,秋露面色如霜,让他发现那句“如你所愿”不过镜花水月。
或许那次夜半而归,她牵着自己的手哀婉恳求,也是一样。
她又成了以前那个样子。
她冷冷地说,“你知道你口中,一句轻描淡写的‘等到元家翻案一切尘埃落定’,是多么大的工程吗?翻案,朝中蒙受不白冤案者众多,哪个短时间内就能洗脱成功的?再说你一个人,怎么翻,谁来翻,一年前找到你的元家暗卫吗?蜉蝣撼树!”
此句结束,她忽地心惊了一下,昔日的元家暗卫找到秋乐,是易王暗中搭桥,不会秋乐已经通过暗卫找到了易王吧?翻案,恢复往日地位声誉,这不就是易王同梁回铮的说法。
然而秋乐因为她的话脸色越发苍白,并不是因为秋露一语中的揭了他的短,而是他认为,秋露反对的并非他没解释清楚的计划,而是嫁给他。
“我并非想阻止你翻案,你原本姓元,为祖辈父辈洗涮冤屈,本就是你该做地事,但你真就是想要个公道,要个清白?还是单单想有娶我的资格?”
若是后面这个原因,根本无法成立。
她目前一心想完成任务,没有嫁人的心思。
再说了,她秋露要嫁的人,从不在乎其身份地位,相貌品格,她只求个认定,若是真的认定秋乐,大可抛开这一切,同他高山流水,江湖路远。
“如果是后者,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先去吴郡,你不是一直仰慕大郑射艺之巅吴大师吗?你可以在吴郡拜师学艺,接着一路南下,到崇明山看日出云雾,到千帆岛看万鱼跃水,我们阅遍大郑的名景,到时候,来往路人都会祝福我们,你可以和我携手,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下。”
秋露仔细地瞧着秋乐,等一个答案,而后者目色沉沉地与之对视。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也喜欢我吗?所以,愿意和我走?”秋乐伸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