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今日却又忽然生起了新的想法,这想法一生,何明德心中便起了无限的期盼,也不知旭尧会是如何反应。
想法既生,他立刻便吩咐人去浮月楼取了东西来。算着端王要回来的时辰,先自打扮了起来。
端王下了朝,想着自己请的差事,本是心事重重回了府中。刚进卧房,便见辉光背对着自己,坐在镜子前梳头,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还带着湿气,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长袍,想是刚沐浴完。
听见他的脚步,辉光道:“王爷来的正好,我方才梳头,看到自己竟有一根白发,你来替我瞧瞧,还有吗?”
池旭尧也没多想,走了过去,就见辉光忽然在自己的头顶一撩,不知怎么的,那头发之下,忽的跳起来一堆橘红色的三角耳朵来!
池旭尧往那镜中一看,就见辉光眼睛一弯,道:“好玩么?绿浮说楼里新制的款式,送来给我看看。怎么愣着?不好看?”
那镜子里的人面白唇红,带着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并不是可爱或是美,反倒是就像自己长出来的似的。端王像是被蛊惑了似的道:“若是那些狐狸都长这样,我大约再也不会猎狐了。”
何明德如愿看到端王被自己迷惑的样子,却不提防这一句话也说的自己心动。
他忽然转过身来,好似不经意地背靠着梳妆台,舒展着身体,道:“好了,我就是试试看这个好不好看。你不是说替我找找有没有白头发?”
他这么一舒展身体,也不知是不是沐浴完没擦干,端王才看到他身上的白袍竟有几处被水打湿,透出底下结实的身体来。池旭尧耳朵一红,偷看一眼,又看一眼。
何明德笑道:“你站的那么远,怎么帮我看?”
端王只觉得辉光今日笑的有些不一样,却又不知哪里不一样。
端王只好再往前一步,站在辉光两腿之间,微微弓了腰,手指穿过辉光的头发,仔细看着是不是有那么一根白发。只是头发太多,香味太浓烈,移开目光就是辉光长长的睫毛,还有微微敞开的领口。
端王有些心神不定,看了不知多久,指尖轻轻摩挲着何明德的头皮。
屋里忽然好近,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交织。
何明德本是想看端王羞恼不知所措,但是这一刻的气氛太过微妙,心态也太过微妙。两人的呼吸交织,胳膊贴着身体,他抬起头,正看到池旭尧喉结滚动,一时痴迷,吻了上去。
好软
双唇含住那颗滚动的喉结时,何明德感觉到面前的人整个地僵住了。片刻,那颗喉结又紧张地滚了一下。
好可爱。
何明德虽是冲动行事,却并不觉得不好,反倒从心底透出欢喜。他头一偏,额头抵着池旭尧的脖子,低声笑了,热气都打在了池旭尧的脖颈上,激起一片鸡皮。
池旭尧这才醒过来,几乎是跳着往后一步,捂着脖子,话都说不整齐:“你、你、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突然做这种事?”
何明德笑得要死, 看着手掌也挡不住的红后知后觉漫上来。他故作无辜道:“怎么了?我们成婚许久了,亲一下也不行?”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池旭尧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但是青天白日,要他与辉光争论亲吻的问题,实在是太过孟浪。再看辉光满脸看戏似的,等着他再争论的样子,更是不好意思再讨论,只能恨恨等他一眼。
“外人都说你温柔,却不知道你才最是坏心眼。”
何明德笑得更无辜,“我怎么坏心眼了?是王爷太不像话,夫妻之间亲一口怎么啦?我还没有……”
话没说完,就被端王红着脸推了一把,转身出门走了。
端王出了门却没走,一把扶着墙,方才强压着的温度立刻涌在身上,涌在脸上。今日方知,自己那些小手段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他心如擂鼓,脸上温度久久不散。不过辉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从前他从不曾这么亲近自己呀。他那神情,分明是与从前不同的。
端王手指按在喉结上,方才太快了,只感觉到软软的一下,就结束了。但是那种感觉真是特别,自己感觉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一般,人都软了。越想越后悔,方才愣住了,没有仔细地感受一下……呸,青天白日。
何明德完成今日份调戏,觉得收入匪浅,并觉得近期可以多来一点。下一次干什么?
正在思索,就见端王脸红着,但气势很足地走了回来。见他看,很没气势但又很凶地瞪了他一眼。何明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揪着领子,观察了两下,好像在找下嘴的地方。
何明德又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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