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过本王若是打断你两条腿,应该也无人会……”
他二人一个心中恼怒,一个心中畏惧,都不曾注意,一个人走进了院子中。
何明德今日画了不少亭台,心情愉悦回了家。刚进院子,便见自己那个便宜堂弟跪在地上一脸恐惧,而自己那个自闭伴侣,手提利刃,准备割二弟的脖子。
何明德:……
何明德:“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要不我先出去?”
若不是一口气吊着,何明晟都要被吓得瘫在地上。他顾不得自己和何明德不对付,忙道:“大哥大哥,你劝劝王爷。”
端王斜着眼,冷淡地看着何明德。
何明德把劝说的话打了一半折,道:“大过节的,孩子还小,杀不得。他犯了错,你打他一顿就好了。”
他看端王似乎很是生气,便咬咬牙,补充道:“你若是实在生气,打断他两条腿。”
何明晟:……
你们夫夫不愧是一家,一般地心狠手黑。
端王的嘴角倒是微微翘起了一点,又收了回去。
他收了剑,不轻不重地踢了何明晟一脚:“滚吧。”
何明晟顾不得肩上的灰尘,磕了个头就要跑,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了端王的声音。
“等等。”
他战战兢兢地回头,便见端王的剑又搭在了何明德的肩上。
“何明晟说,你在外宣称,本王是你的内眷?”
这是……内讧了?果然,端王那般的心气,怎么可能忍得住这个窝囊废这么说他?
何明晟立刻挺直了腰背,正气凛然:“是啊,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称呼王爷?虽然我是你弟弟,却也要说你了。”
何明德很是茫然,道:“这我怎么不知?”
“怎么不知?”何明晟说得信誓旦旦,“你那日分明是这么和文霜说的。”
谁曾想何明德比他还信誓旦旦:“我在外从来只说我是内眷!”
何明晟想过何明德会辩驳,会愤怒,甚至生气到和自己打一架,但他绝没想到,何明德竟然如此无耻。
然而他感慨地实在是太早了。
只见何明德两根手指推开了端王的剑,与端王并肩而立,叹气。“唉,孩子的教育不能放下,这才多大就说谎,夫君,还是把弟弟的腿打折了吧。”
端王:……
何明晟:……
端王咬牙:“你再这般说话,你的腿会断的比何明晟还快。”
何明晟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出了院子,回头狠狠吐了口口水,暗想,一个是巧言令色的无耻小人,一个是容貌废弃心里阴暗的废人,谁知道还真能过成一家人。
何明晟想到堂兄那句“夫君,”又在心中骂了句无耻。为了前程,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呸。
可是眼前的情况看来,他这无耻的法子好像真得哄住了端王。太子素来疼爱这个胞弟,若是端王为何明德做说客,只怕自己这个心腹也要退一步了。
不行,绝不能放任这两人这般下去。
……
何明德看端王把剑挂回墙上,也是忍不住好笑:“王爷好大的脾气。”
池旭尧反驳道:“不是你让本王不必忍耐吗?”
那是让你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可不是让别人连委屈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端王冷淡的视线,何明德明智地移开了目光。
他看端王的书桌之上,放了几分书帖,心中好奇。端王这画地为牢的性格,还与人通信呢?
不过他也知晓自己身份特殊,还存在几分间·谍的嫌疑,便不再问。倒是端王注意到了,自己主动解释了。
“浮月楼都是些学子,虽说可探讨学术,却终究是年轻了些。本王想请本王的老师,前去讲学。”
嘶——
端王的老师,那可都大有来头。
有教过先帝、皇帝的言无过,这可是帝师,太子当年都没得到这老爷子教学。
还有大晏唯一的三元及第者,胡进。三元及第,即乡试、会试、殿试皆第一名,此人才学可想而知。此等才学之人,却是为三皇子启蒙。同样,太子当年,亦未曾得到此等良师。
此外还有专门给三皇子教书、画、棋、射、策略、治国等,不一而足。
如今三皇子竟有此等大手笔,让这些老师去给一群年轻气盛的学子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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