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说唐月和霍洋的感情多深多深,而对老秦家的人来说能想到的就是秦江科和夏露,那可不比这对感情还深吗?当年夏露也是这么亲手送走秦江科的。
夏露轻眨了两下眼,起的早,眼睛有些泛酸,她说道“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秦二婶:“什么奇怪?”
夏露心说,哪里都奇怪。
从葬礼再到霍家二老,还有唐月——
姑且不提丈夫,当年阿炎被抱走时,她亲身经历过的不是天人永隔只是分离,她都好久一段时间缓不过来,但是如今破晓死而复生又死,霍家二老的态度悲伤的难以压制,但唐月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可至于哪里奇怪她一时半会的又答不上来。
“就是觉得……”夏露说,“好像没多少悲伤。”
秦红绯和首刚从外边走来,二人就正好听着了夏女士的话。
首拿余光看了一眼秦红绯,“干妈很敏锐。”
秦红绯见怪不怪,夏女士以前只是不管事,但从小出生在夏家那样的环境里,她其实比谁对一些事反映都要敏锐敏感些。
就如现在有了疑惑,夏女士看到二孩子过来,张口就问道,“首,绯绯,那棺材里躺的真的是霍洋吗?”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话太匪夷所思了。
不是霍洋还能是谁。
首开口道,“是霍叔叔,干妈你好像没和霍叔叔碰过面吧?”
夏露沉吟的问,“我可以上去看一眼吗?”
这提议不可谓不大胆,秦二婶瞪大眼睛想说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秦红绯和首也是心里微跳,很快,首开口道,“我去问问……”
秦颂国说,“他还真去啊,大嫂就是随口说说。”
夏露:“我不是。”
几分后,首折返说唐女士和霍家二老同意了。
毕竟秦江科和霍洋那也曾经是铁血般的交情,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几分钟后——
夏露站在了棺材前看着里头躺着的人,哪怕之前就从儿女那里知道了些情况,还是微讶,霍洋伪装成江木生不是易容,而是切切实实的整容,此刻躺在里面俨然就是江木生的易容平静而安详。
宾客往来,夏露没多看,只看一眼就撤了回来了。
秦千壮着胆子跟着大伯母上去看了一眼,心跳微微加速,回来后问秦红绯,“姐,伯母为什么要上去看啊?”
秦红绯看向她挑挑眉,你问我?她也不懂夏女士此举,怀疑她看穿了,但夏女士又什么都没说。
秦家与唐家近几年交好,所以这一天下来是差不多等到了宾客散空了后才走的。
太阳落山。
宾客散尽,灵堂所剩的人几乎没多少,又过了片刻,陆续的散了些人。
唐今南守在灵堂里,过了会又有人进来了,决策署这边人,赵海和薛观风尘仆仆自外步伐匆匆而来,打了招呼后就上前上香。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
众人目光纷纷看去,霍家一老欲站起身来结果站不稳,给摔了,唐月和唐今南连忙过去扶人轻声询问着情况,霍奶奶连连罢手说,“没事,我就是腿麻了,缓缓就好,缓缓就好,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
唐月蹲下来给婆婆看了下,开口道,“小今,我送你爷爷奶奶回去休息,这里你看着会。”
唐今南颔首同意。
唐月扶着二老离去,没过多久,一佣人过来找唐今南,唐今南也即可从灵堂撤去。
薛观看着灵牌,唏嘘不已,心间说不出的感慨:“一代荣耀……”
赵海也是沉着眉眼盯着照片,“可惜了。”
薛观开口道,“是可惜也奇怪,好端端的之前都还在,这么忽然说死就死了,秦红绯被绑对方明显是冲着他来的,破晓潜伏十几年应该沉得住气,不该这么冲动才对。”他不大理解。
前脚就知道破晓甩开了人只身去救人的消息,后脚就听说人中弹牺牲了。
赵海道,“可能是中了埋伏。”
薛观摇头说道,“秦市案和中东埋伏何其多,破晓是过来人了,有埋伏他能不知道不防着,总觉得有点奇怪……”他还欲再说,忽然手机响起,他连忙接起:“喂,我落东西了……在哪。”
你终于坐不住了
挂了电话,薛观道,“我有东西落车上了,我出去拿一下。”
赵海点了点头,“我在这等你。”
薛观点头,匆匆离开。
灵堂上,瞬间只剩一佣人阿姨和赵海二人,赵海看着灵堂的照片,照片用的是霍洋年轻时候的照片,栩栩如生,就好似人活着一般叫人脊背不由自主的有些发凉。
想到了薛观说的话,赵海目光不由得去看棺木,此刻灵堂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阿姨在收拾的背影,他顿了顿,迈开步伐走了过去,“你好,我忽然有些口渴想喝水,能帮我倒一杯吗?”
收拾东西的阿姨闻言忙忙的道,“啊,好,你稍等。”
她忙将手上的活撇下,赶紧往厨房的方向跑。
人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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