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能说没有关系。”许青梨觉得要真是这样,她肯定第一时间?逃得远远的,还见温家人?想想就头皮发麻,她没那么厚的脸皮。
“不过……我也未必就跟温家有关系。”许青梨在没看到证据的时候,还是不愿意?相信,“按照你说的,温总不是应该讨厌那个小艺人的后代才对?他现?在关注我,难道是为了报复?可?以?他的身?份能力,要报复我简直易如反掌,不用这么麻烦吧?”
讨厌一个人肯定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烦,怎么可?能还笑脸相迎、温柔相待?尤其?是在对方身?份地位比自己差了很多的情况下,他想搞她简直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温总的心思,怎么能用常理来推断呢?”水淼再次压低声音,“而且,今天听公司老人说起来,似乎祝董跟温总关系并不好。祝董只是利用温总挣钱,温总想要在公司真正掌权……否则他怎么会突然关注起影视娱乐板块?他是在挑衅。总之,说不定你是个重要人物。”
其?实她今天听那位老人的描述,当年让祝董生气发飙那位小三,也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长相。他这样的形容,让水淼第一时间?想到许青梨,加上之前温峤舟的态度,让她本来就有这方面的猜测,才会认定许青梨是温家人。
但许青梨现?在看起来似乎对这个身?份很排斥,她就没有再多说,只是道:“当然,也可?能就是我想多了。看温总对你的态度,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估计很快就会挑明了吧?”
许青梨没来由的有点紧张。
温峤舟看着许青梨的车开出大门,才转身?朝书房走去。
到客厅的时候,老管家迎上来,递给他一个卷轴,微笑着道:“这幅画虽然没画完,但我看着别?有一番意?境,是难得的佳作,就收了起来。”
温峤舟接过来展开,细细观赏。
许青梨才刚画完大致轮廓,下笔精准,感觉完全?不用修改了。
温峤舟现?在虽然几乎不画画,但小时候这些基本的艺术技能,都是学过一点基础的。
越看越觉得许青梨厉害,单说这种精准,没有多年实打实的练习,是做不到的。
正看得入神,助理姜星从外?面进来,说:“温总,车备好了。”
“好。”温峤舟收起画卷,跟老管家打了声招呼,和姜星一起离开。
车就停在门口,温峤舟拿着许青梨那幅画,单手拉过安全?带系上,想起什么,对姜星道:“许青梨小时候住的那家星星福利院旁边,有一座……”
话还没说完,姜星手机就响了。
他说了声“抱歉”,低头看来电显示,然后对温峤舟道:“是祝董。”
温峤舟便停下来,示意?他先接电话。
姜星接通电话,听完对方的吩咐,再次看向温峤舟:“祝董说,如果您有时间?,想请您周末回去吃顿饭。”
温峤舟“嗯”了声,往后虚靠在椅背上,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派云淡风轻,但他忘了自己的话才说到一半。
姜星顿了顿,到底没提醒他。
奶奶想让孙子?回家吃顿饭,却不是直接给孙子?打电话,而是打给他这个助理,怎么看这祖孙关系都不太对劲。
姜星从温峤舟被选为继承人那天就跟着他,却也不清楚其?中缘由,但他知道,这种事情,尤其?不能多问?。
周六,温峤舟回老宅吃晚饭。
“峤舟,你来了?”祝臻善跟前的管家在温家待了很多年,对这些小辈都特别?亲切,慈爱地迎出来,“最近是不是很忙?看着都瘦了。”
“没有,是天气渐热,穿得少了。”温峤舟跟她打过招呼,闲聊几句,才前往祝臻善的书房。
祝臻善今年七十七了,精气神还很好,在家里也穿着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并未刻意?保养容颜,自然衰老的皱纹里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端庄秀雅。
此刻祝臻善正在临窗的长桌上写?字,她擅草书,作品总是笔走龙蛇,入木三分,和本人形象相去甚远。
温峤舟轻轻走近,没有出声打扰。
今天的祝臻善的书法依然漂亮,却换了种更温柔的笔法。
“老了。”祝臻善搁下笔,摇摇头道,“快写?不动了。”
温峤舟视线微微下垂,没有看她的眼睛:“祝董您不老。只要心不老,人就不会老。”
祝臻善微微顿了顿,说:“可?我就是心老了,最近总想起从前的事。”
温峤舟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问?:“您想起什么了?”
“想起你爷爷。”祝臻善拿起桌上因为不方便写?字而摘下的佛珠,戴回手腕上,慢声道,“峤舟,你说,等我见到你爷爷,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会。”温峤舟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祝臻善反问?。
温峤舟说:“您能看到他,就说明他一直在等您,又怎么会是生气?”
“你这孩子?……意?思就是,我就算死了,也未必能见到他是吧?”祝臻善点出他的潜台词,“他大概率不会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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