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就连匣子也是一样的。
永宁侯府的十全膏正是来自于琳琅阁。
林首辅更加惊愕,脱口而出道:“难道不是因为盛大姑娘?”
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萧朔眉梢微扬,似笑非笑地朝他看去,嘴上一句话没说,眼神中的意思就仿佛是在问:“你说呢。”
林首辅打了个激灵。
原来不是为了盛大姑娘啊,可是外面不都在传……
林首辅甩甩头,摒弃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问道:“督主,这十全膏真得跟说的一样吗?是不是应该派人先去闽州查一查?”
世上真会有这等可怕的东西?
若一旦大荣全境都变得和闽州一样,大荣岂不是要亡国?
“这里有两盒,一会儿本座会让人提两个死囚出来,让他们来试。”萧朔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道,“这事会交给锦衣卫去办。锦衣卫会记录死囚每一天的情况送于你处,你若想去看死囚,也随时可以。只是这件事暂时不要宣扬出去。”
天牢里头,死囚不少,找几个人来试药并不难。
从琳琅阁里查出来不少的十全膏,足够用了。
“闽州那里,本座会派人前去。”
他说得平静,林首辅听得胆战心惊,连忙应是,完全忘了最初的来意,躬身告退。
林首辅一走,楚元辰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往萧朔的对面一坐,随手把书案上刚刚才卷起来的舆图摊开,笑着提议道:“大哥,我去一趟闽州如何?”
萧朔抬眼看着他。
闽州已经一团大乱,就算用铁血手段,没个一年半载也无法平定。
楚元辰修长的手指点在了京城的位置上,意有所指地笑道:“总得给他们一个机会动手不是吗?”
萧朔沉吟片刻,两人的默契极佳,就算楚元辰没有把话挑明,萧朔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低头看着舆图,楚元辰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去,顺着他的手指,一直从京城到北疆。
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萧朔颌首道:“郑重明此人,吃了一记亏后,如今做事谨慎了不少,你说得对,不给足他诱饵,他是不会轻易出手。”
萧朔淡淡一笑,上挑的凤眼里,仿佛含着不可见底的深渊。
郑重明深得皇帝信重,又手握禁军重兵,在朝堂上地位稳固,有他在,萧朔想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控制住前朝,并不容易。当时楚元辰还在南疆,战事未明,生死难料,萧朔不想浪费这个时间,他必须尽快掌住权柄,才能暗中给楚元辰施援。
他索性就让人把身世曝到了郑重明面前,又挑唆了皇帝和郑重明大吵一架,让郑重明为了扳倒他负气离京,这才争取到了时间和机会。
郑重明这次回来,想必也想明白了他自己吃的这记暗亏,如今做事谨慎了许多,明明捏住了把柄,也迟迟没有动手。
萧朔轻轻摩挲着茶盅,思考了许久,终于点了头:“阿辰,务必小心。”
以身为饵,是要承担极大危机的,一个不慎,可能性命不保。
“放心。”楚元辰吊儿浪荡地拍着胸膛道,“我还要大婚呢。”都等这么久了!
他说着,又坐坐好,一本正经地再三叮嘱道:“大哥,我大婚的日子可不能推迟。”
萧朔不禁一笑,承诺道:“放心。”
他顿了顿,又问道:“阿辰,北疆军还有多久能到?”
楚元辰算了一下时间:“最快还要一个半月。”
楚元辰只调了骑兵,粮草甾重其实一早就备好了,全都停留在北疆和竞州的交界,只待皇帝松口,领兵将领一收到楚元辰的飞鸽传书,就立刻率兵南下,这才把时间缩短到了两个月,三万人行军,这个速度已是极限了。
萧朔点点头:“够了。”
“至于这东西。”楚元辰拿起桌上的十全膏,在手上抛了抛,“也不一定非要等到死囚。”
琳琅阁卖了这么久,现在突然断货,怕是会有人等不了。
楚元辰混不吝地往椅背上一靠:“就看谁先受不了,求到爷这儿来吧。”
萧朔不由轻笑,他的手慢慢地抚过桌上的舆图,沿着刚刚楚元辰手指描绘过的路线。
二十年来的忍辱偷生,步步筹谋,如今终于看到了一丁点儿的曙光。
萧朔素来柔和的眉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恍惚,目光随着手指落在岭南的位置,放在舆图上的手指不由轻颤了一下。
他仿佛透过舆图看到了遥远的岭南,那个让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楚元辰眼帘微垂,随后笑吟吟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大哥。我大婚那天,你陪我接亲吧。”
萧朔怔了怔,含笑道:“你大婚筹办得怎么样了?”
“我娘和太夫人正着忙呢。”
他其实也想帮忙的,就是她们俩都嫌他笨手笨脚,不肯带他!
楚元辰说道:“太夫人最近身子好多了。”
元宵那天回来后,太夫人就精神萎靡,虽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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