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到年龄,童生试也过了,这不是正好的吗。”盛兮颜抚拳,开心地说道,“所以,我一听说,就赶紧写信把琰哥儿回来了。”
刘氏弯起的嘴角几乎快要僵在脸上,努力想让她打消主意:“可是,琰哥儿已经在东林书院入学了。”
盛兮颜摇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琰哥儿将来是要科举入仕的,当然得给他最好的。东林书院,退也就退了,我会去与父亲说的,母亲不用担心。”
刘氏:“……”
刘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端起茶盅。
她的指尖微微发白,茶盅在她的手里不住颤动,发出了细微碰撞声。
刘氏相信,要是现在,盛兮颜跑去跟盛兴安说,她想让盛琰进国子监,盛兴安肯定会答应的。那自家侄子怎么办?
这几年,国子监的招生明显少了,盛兴安明年不一定还有举荐名额。更何况,家里都想让侄子明年就下场去试试,若是连国子监都进不了,明年考中秀才的机会就更小了,这一耽搁岂不是又是三年?!
刘氏心烦意乱地噙了口热茶,眉头紧紧皱拢,偏偏盛兮颜还在她耳边语调轻快地说着:
“琰哥儿,你到了国子监后要好好上课。”
“你才十二岁,也不用太着急,就算明年考不中,三年后再下场也来得及。”
“父亲一直都说你读书有天份,你早些入仕,还能继承父亲的人脉关系。”
刘氏的手又抖了一下,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白嫩的手背上,痛得她差点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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