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张文雅用力推开他,转头跑上楼。
他追上楼,假装愤怒,“好呀!我告诉过你不许你看那些书,你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吗?”到底他身高腿长,很快追上她,一把抱住她,按在墙壁上。“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哼。
“管不着。”
他便笑着亲吻她,一下一下的,啄木鸟似的。
“管得着。”
坚定有力的双唇,充满男性气息的呼吸,用力亲吻她,疾风骤雨一般。
“可以吗?”他含糊的问。
什么呀。
“不行,刚过了一个月。”
“你不是已经不流血了吗?”
生过孩子后还要排出胎盘,让医生采了脐带血保存。之后还有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流血期,中医称之为“恶露”;子宫恢复到原本大小也需要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时间,所以欧美产妇传统坐六周的月子还是非常科学的。
她恢复的算是很快,现在刚满月已经没有流血了。
“不行,至少还要一个月。”
他闷闷的说:“我以为一个月就够了。”
呵,男人!看来孩子还是抱的少了!憋着吧你!
进入二月之后,爱文好带一点了。
首先解决了晚班保姆的问题,爸爸得到了解放,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作息时间。
食量大了一点,于是睡的也长了一点,现在一觉能睡四个小时以上,这样晚上八点睡觉,也只有十二点醒一次、四五点醒一次,不算很折腾人。特蕾莎主要负责白天,另一个保姆米莉负责晚上,特蕾莎晚上只需要醒一次,冲好两个奶瓶,其中一瓶交给米莉喂爱文,另一瓶放在热奶壶里保暖。
有保姆还是很惬意的。
白天俩口子轮流照顾孩子,主要就是给孩子喂奶、拍背打嗝,要是喂奶之后爱文还不肯睡,便带他玩半个小时,跟他说说话,或是做做运动、带他出去晒晒太阳。一月的华盛顿仍然春寒料峭,中午有太阳的话便带孩子在后院晒晒小屁股,爱文很喜欢晒太阳,每次都很高兴。
小崽崽仍然不会笑,但已经会表达“高兴”了,心情好的话当然是活泼的动弹小胳膊小腿腿,总能让爸爸妈妈十分开心。
查理很是怨念,但还是认命的挑选了一名专职摄影师,隔三差五的去给他们拍照。肯家的习惯是多多留下影像资料,不差钱的家庭早早就有了家用摄像机,留下无数珍贵资料。
肯尼思自己也很喜欢拍照,家里各种相机有十几个,别说,他拍照技术也不赖!张文雅自知自己的艺术细胞不怎么样,拍照也经常惨不忍睹,还是痛快放权给丈夫,随便他拍照。肯尼思也很喜欢拍她们母子俩,每天都拍,还说每个月都要做一本相册。
这不,爱文满月宴会上他送给小崽崽的礼物就是一本相册,记录了小家伙从出生以来的每一天。
送给张文雅的礼物是一只印有爱文照片的马克杯。
很土,很俗,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爸爸是多么骄傲,他都还没有送过印有自己照片的什么礼物给她呢。
不过他要是真送了,一准会被她嘲笑“太自恋”。
二月的第二周,张文雅带着丈夫和爱文去了波士顿。
对犯下性侵罪行的神甫进行起诉进行的其实很不顺利,因为麻省对于未成年人起诉强||奸的时限是从事发后三年为止,而绝大多数孩子在事发后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太小,因为不懂什么行为是“不合适”的。
时限是张文雅必须面对的第一个难关。
她之前一直跟波士顿本地一位专打未成年性侵诉讼的律师电话交流,不得不说,年轻的肯尼思太太加上ac的组合非常令这位律师精神振奋。
这位名叫加拉贝迪安的律师到肯尼思大院来拜访张文雅。
他带来一大堆案卷。
“你好,肯尼思太太,肯尼思先生。”这位瘦削的律师有点拘谨和……紧张。
“请坐。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那些是——”
“是一些相关案件的卷宗,如果你有兴趣看看的话。”
“这么多吗?”张文雅皱眉:天哪!
“你不相信?”加拉贝迪安敏感的问。
“不,我相信,我只是……他们可是神职人员!”
加拉贝迪安表情严肃,“这跟他们做什么职业无关。”
“我不了解宗教……天主教,教会的势力有这么大吗?”
“比你想象的要大,大得多!”加拉贝迪安看着肯尼思,“他们威胁要让我丢掉律师执照。”
“你没有找过ac吗?”
“找过,他们说他们管不了这种事,这跟人权无关。”
“所以你让杰夫·阿姆斯特朗去华盛顿找我。”
“——是的。”
“马萨诸塞州的法律对起诉强||奸有时效限制,你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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