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详细解释说明,不用回答他的问题,最好的反击是对他提出问题。
你在纽约大学都学了些什么?新闻学是教什么的?纽约大学的新闻学全美排名多少名?你觉得新闻学有前途吗?能实现你的理想吗?
果不其然,将话题返回到他身上后,这个年轻男人就开始夸夸其谈了。
这一招屡试不爽。
男人总是有过多的倾诉欲,说起来女性每天说的单词更多,但如果交流的对象是男人,那么就是男人说的单词更多,不分中外都是如此,而且也不分教育程度。
一个人如果每一句都要说个“i”或者“”,这个人就很可能是个自大狂。
中午张文雅本想同其他实习生一起出去吃饭,查理打电话请她吃饭,顺便问问她在报社实习的感想。
感想就是没有什么感想,只待了半天,能有什么感想啊,什么都还没有摸到头脑呢。
查理不欠揍的时候表现的还不错,跟她一起吃饭总是让她点菜,从不像很多男人那样,我付钱我来点菜,大包大揽,主人意识过剩。
说“i”的次数大降,现在更多的会问她,“你觉得呢”,不错,总算孺子可教。
这会儿说到张晓峰圣诞节之前会到纽约来,父女俩又是几个月没见,张晓峰可想到美国这个花花世界来见见世面了。
赴美探亲签证已经申请到了,往返机票也已经订好,酒店也订好了。
查理便随口说:“你父亲哪一天到纽约?你要去接机吗?”
“二十号从上海出发。要的,jfk机场那么大,他又不会英语,准会迷路。”
“我送你去机场。”
“不要。我父亲是传统中国人,他会误会你是我的男朋友,他不喜欢我现在谈恋爱。”
呵,她会听父亲的话才是奇怪。
不过也不用现在就揭穿她,那可就真是讨打了。
“那好。要用车吗?租一辆车。”
“还没来得及租。”
“我帮你租一辆,提前一天叫人送过来给你。”
她点点头。
纽约停车大不易,很多人都坐地铁,低碳出行,她也坐地铁通勤。
第三天上午,贝特先生开过编辑会议后,叫张文雅跟记者一起去翠贝卡。
记者名叫卡尔,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
卡尔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只比她高一掌。社会经验丰富,也很细心,坐地铁的时候挡着她或者让她站到车壁边再挡着她。张文雅猜大概是因为她看上去太年轻,而车厢里的男乘客可能会故意挤她。
下车的时候卡尔也让她走在前面,几乎是推着她下了车。
走出地铁站,卡尔才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地铁就像一个怪兽,我总觉得它会吃人。”
张文雅看着他,他脸色不太好看,似乎精神过于紧张,大概有点幽闭恐惧症?或者是那种待在封闭空间内会感到不适的心理疾病。
身为纽约人,乘坐地铁通勤真是一项考验,高峰期人很多,不过经历过上海地铁的拥挤后,纽约地铁就没有那么可怕了。上海地铁一号线1993年五月开始试运营,如今已经通车两年多。
杰姬·肯尼思基金会的办公楼有两层,一楼是接待前台和展览室,二楼是办公室。前台小姐见到张文雅居然是跟《纽约时报》记者一起来的,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她没有问卡尔,反而问:“张小姐,是来见肯尼思先生吗?”
“——算是吧,我在《纽约时报》实习,请告诉约翰,《纽约时报》的记者到了。”
前台小姐赶紧打了电话通传。
张文雅又问:“卡罗琳也在吗?”
“不在,艾森伯格太太这段时间都在宾州。”
她点点头。
小约翰·肯尼思强作镇定:从去年白宫圣诞晚宴之后有一年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有什么变化呢?要说波士顿并不远,还是肯尼思家族的老家,他完全可以在回去参加家族聚会的时候“顺便”去看看她,可他克制住了。
当时她说要分手,他心里难过得要命,但因为尊重她的决定,还是同意了。他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男人,那不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爱情怎么可以勉强呢?她说不快乐,那么他就要尊重她。
而且非常沮丧,为了不能让她感到快乐,他感到自己就是个失败者,一个失败的情人,不合格的男朋友,一度产生了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失恋使他痛苦,他在照顾母亲期间丢掉的体重非常缓慢的花了一年时间才恢复,那还是因为去年白宫晚宴见到了他的中国女孩。她美得耀眼,自信大方,卡罗琳将她介绍给现任总统,她也丝毫没有怯场。
就是面对门外媒体记者疯狂的闪光灯也很大方,通常这种待遇只有总统出现的时候才有。
泰德叔叔说,张文雅有当年肯尼思太太的风范。实际张文雅比肯尼思太太当年刚成为众议员太太的时候还引人注目,当时媒体可是全都认为肯尼思太太处心积虑才跟年轻有为的肯尼思众议员结婚的。但张文雅非常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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