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礼也已经带着洗干净的花瓶走了出来,他的袖子依旧挽着,手臂上的筋脉微浮,楼阮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一呼一吸间,又有些挪不开眼睛了。
她捏着花瓶的手指微微收紧,不得不说,她是有点好色身上的。
谢宴礼像是要和她说什么,但楼阮直接加快步子,哒哒哒跑了进去。
谢宴礼手上拿着花瓶,转头看向了洗手间的方向,缓缓蹙了蹙眉。
她好像,有点躲着他。
下午刚回来那会儿明明还好好的…
谢宴礼垂下眼睛,把花瓶拿过去,和她放在桌上的一起放好,这才去处理那捧玫瑰。
楼阮很快就洗好了花瓶走出来。
谢宴礼正坐在那里处理那堆玫瑰花,他垂着眼睛,修长冷白的手握着黑柄剪刀,手背上青筋微起。
废弃花枝顺着他指尖落了下来,泛起细微的声响。
楼阮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还会这个?”
纯属太安静了没话找话。
谢宴礼掀起眼睫看她,手上动作没停下来,他慢条斯理道,“不太会,正在学。”
楼阮:“看起来很专业。”
倒不是硬夸,看他坐在这儿咔咔修剪花枝的样子,不知道的真会以为是熟手。
坐在她身旁的人终于缓缓勾起唇,眉目舒展开来,悦耳的声音似流水倾泻:
“多谢夫人夸奖。”
楼阮坐在他身边,说不上很近,但依旧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淡香。
夹杂着馥郁的玫瑰味,如同藤蔓,朝着她蜿蜒而来。
她伸出雪白的手,想去碰那些已经修剪好的玫瑰,但手指还没落下去,就察觉到了身旁的人的目光。
他目光落下来,还什么都没说,楼阮就想起了他之前说过的话。
——玫瑰花有刺,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夫人做。
他这道目光,属实有些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楼阮只能讪讪地收回手,小小声道,“你来你来。”
她就坐旁边看着就好了。
虽然不是很习惯。
不太习惯别人忙的时候她在一旁闲着,但谢宴礼往这儿一坐,她完全插不上手,直接上楼也不好,只能坐这儿陪着。
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谢宴礼这才收回了目光,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时间,“饿吗?”
“还好。”
“阿姨要来了。”
谢宴礼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门锁开启的声音。
楼阮震惊,这么准时?
谢宴礼看着门口说道:“阿姨每天晚上七点半过来,你要是习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吃饭,可以和她说,让她早点或者晚点来。”
他说。
说话之际,阿姨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她姓李,以前是老宅那边的,不过楼阮去的那次她不在。
这还是第一次见楼阮。
李阿姨看到他们坐在一起来,有些惊喜。
“少爷,夫人。”
楼阮站起来和她打招呼。
李阿姨格外热情,和楼阮好好说了几句才进去做饭。
进厨房的时候,她还特意关上了门。
一副不想打扰他们的样子。
楼阮:“……”
她有些尴尬地重新坐了下来。
谢宴礼已经修剪完了所有玫瑰花,那些玫瑰足足占满了半个茶几。
在楼阮的目光下,他把它们一一插进花瓶,“要是觉得尴尬,可以上楼等。”
楼阮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我就在这儿就行。”
这个阿姨一直给谢宴礼做饭,迟早是要认识的。
因为尴尬就躲上去算什么,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谢宴礼好似笑了一下,他微微歪头看她,“……你是不是有点,社恐?”
楼阮:“?”
有那么明显吗。
她抿起唇,“我以前是做秘书的。”
“谁说秘书不能社恐。”谢宴礼摆弄着手上的花,不可置否。
微顿了一下,他又把插好了玫瑰的花瓶抬起来,递给楼阮,“好了,夫人看看放在什么地方合适?”
楼阮鼓鼓脸,把他手上的花瓶接了过去,起身把它放在了电视机旁边。
回到茶几跟前的时候,那几只花瓶已经都被插满了玫瑰。
谢宴礼正在整理那些不要的残枝败叶,抬起头看她,潋滟的双眸微微弯起,笑得宛若三月和煦的春风,“剩下的也都劳烦夫人了?”
楼阮点了点头,又给剩下的几只花瓶找了家。
李阿姨做饭确实好吃,楼阮晚饭美美吃了两大碗。
要不是谢宴礼坐在对面,她有点不好意思,她还能再吃一大碗。
吃完饭后,楼阮和谢宴礼一起上了楼。
因为李阿姨还在家里,为了不被发现分房睡,所以他们只能悄声细语地说话。
站在门口分别的时候,竟然多了几分诡异的……偷情感。
谢宴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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