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爱。
那张写有对方号码的卡纸还在家里,但她一直没有拨通电话。
没想到这块腕表在谢宴礼手上。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谢宴礼垂眸看向手腕上的腕表,“喜欢?”
楼阮连忙摇头,转过头在副驾驶上坐好,“没有,就是觉得好像在杂志上看到过。”
“杂志?”谢宴礼点点头,随手扣上安全带,“确实上过国内的杂志。”
打造这枚腕表的老先生将它命名为isi,意为怦然心动。
在意大利见到它的时候,原本没想买,后来听人说了它的名字,才在临近回国两个小时前买下了它。
谢宴礼启动车子,慢条斯理道,“这块是男士腕表,女士戴不太好看,不过谢太太喜欢的话,我倒是也可以摘下来给你。”
“……不用,你戴着很好看。”楼阮还是不太适应那声谢太太,连忙道。
谢宴礼双手落在方向盘上,看着前面的路唇角一勾,“哦,原来不是喜欢它,是喜欢我戴它。”
楼阮:“……”
她终于忍不住,转过头看他。
开着车的人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完美地展示冷白手腕上的腕表。
楼阮:“……谢宴礼。”
谢宴礼单手转动方向盘,漫不经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嗓音散漫不羁,“嗯?”
楼阮眨了眨眼睛:“我弟弟已经不在这儿了。”
徐旭泽已经下车了,没必要维持暗恋她十年的人设了。
顿了一下,她又夸赞道,“你刚刚演得很像,我都快信了。”
“演?”
“对啊。”楼阮伸出手,朝着他比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天才,在表演方面也很有天赋!”
但我不是
谢宴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
正巧路过十字路口,前方红灯。
车子停了下来,谢宴礼抬起头,看到了华跃的广告牌,要笑不笑道,“天才是这样的。”
下一秒,楼阮又听到了他微凉磁性的嗓音:
“但我不是。”
他不是?
他不是什么?
楼阮歪头看过去,目光落在对方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
谢宴礼靠在汽车座椅上,微微抬着下巴,抬眼看着外面的广告牌。
光影交错,黑色碎下的瞳眸映成琥珀色,为他那张脸平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绮色。
楼阮坐在他身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特的淡香。
她竟从他眼中窥见了几分隐秘的失落。
楼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外面那块硕大的华跃生物的广告牌。
绸面白裙上,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收拢,楼阮抿住唇,他是在因为华跃生物失落吧。
刚刚有那么两秒,她还以为他说他不是天才,所以刚刚那些不是演的。
现在一看那块广告牌,彻底清醒。
谢宴礼这种人,生来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他就算失落,肯定也只会为了华跃生物或者他的专利这种事失落,怎么可能会为了别的事情露出那种神情。
这又把自己代入女主了不是…?
楼阮抬起手拍拍心口,冷静,不要代入自己!清醒!
不就是追了很多年的人不喜欢自己吗,不要总想一些小说情节!
她觉得摸摸心口还不够,又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要想!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