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好自己,有事找玲姨。】
顾宴:【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
又发了个生闷气的表情包。
贺莹回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
顾宴又发一个“你是猪,不想理你”的表情包过来。
贺莹忍不住笑了声。
裴邵坐在床上,看着她对着手机傻笑,薄唇微抿,说:“给我倒杯水。”
“哦,好。”贺莹连忙放下手机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裴邵接过杯子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贺莹的指背。
贺莹被他指尖的温度冰了一下,不禁垂眸看了一眼他输液的另一只手,他这只手都那么冰,输液的手想必会更冰。
裴邵只抿了两小口,就把杯子还给贺莹。
贺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对他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裴邵转头看着她拉开门走出去,急匆匆地,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贺莹过了十分钟才回来。
她怀里揣着一个东西,脸上带着笑,径直走到床边来,边走边说:“我去借了个热水袋,都烧好了,你的手好冰,放上去暖暖。”
她说着,走到床边来,很自然地掀开盖在裴邵身上的被子,把热呼呼的热水袋放到他腿上,然后抓着他放在外面的手放到热水袋上,同时习惯性地握了握他冰凉的指尖。
放输液的那只手的时候,怕针移位,她的动作小心许多,放好手又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盖上。
裴邵有些怔愣地望着她,僵冷冰凉的手被她放在热水袋上捂在被子里,热水袋上的温度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口,连眼神也染上了温度。
她仰起脸来:“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脸上带着笑,嘴角翘着,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邀功似的得意。
他面上的神情没有波动,喉结却微微滚了滚,被子下刚才被她握过的指尖不自觉蜷了蜷。
“嗯。”
贺莹问他:“要不要看一会儿电视?”
裴邵:“不看。”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想看可以打开。”
贺莹找到遥控器:“那我开了。”
裴邵:“嗯。”
电视机开了,贺莹随便找了个综艺节目,声音调到偏小。
她倒不是想看电视,只是有电视机的声音,病房里不会显得那么安静,和裴邵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也能自在许多。
但实际上她却在电视机旁边的白墙上下棋。
她在墙上下棋的时候精神必须高度集中,否则会乱,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墙,表情看起来有几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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