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没联系的晏书突然找我,问我可不可以陪他一起去参加曾经战友的婚礼。
可以吧,我不确定地想着。
之前晏书提出可以帮我介绍工作,我拒绝了,他突然很生气,他说他不理解我为什么总要做出不利于自己的决定,难道他对我的好意比陌生人的排挤和歧视更难接受吗,还是我放不下自己可笑的自尊心?
他不知道真实的原因比他想的还要荒谬,我只是因为把他当做男人而选择疏远他。
我努力过了,但我还是转变不了观念,和一个高大威猛随时能对我进行震慑和等级压制的alpha待在一起,感觉和面对男人是一样的,甚至更危险,不管怎么假装不在意,我本能地感到排斥。
除非我能打得过晏书,只有这样我才能心无杂念地继续把他当兄弟。
见面后不谈实际问题,只是和他去祝福一对新人,顺便吃个喜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开始考虑要随多少份子钱。
……………
和店长请了一天假,我坐上晏书来接我的车。
车里的空气有些过分安静,我如坐针毡,直到在一个路口遇到红灯,晏书突然有些沉闷地说了句:
“我没想到你会答应”
“啊?”
“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你不是我的士兵,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我总是想让你按我说的做,在我眼里那是对的,但你也许有别的考虑,而这里也不是一疏忽就会导致死亡的战场,做出不那么正确的选择,也不会有太过严重的后果”
“我没有生气,也没想那么多”
我摇头,想了想,还是没有和他解释真正的原因。
“你是为我好,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有性别认知障碍”
不知怎么的,我本能地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与其解释自己的来历和剖白内心,还是直接承认自己有病更简单易懂。
“那我们………”
身后突然响起刺耳的鸣笛声,盖住了晏书的声音,我突然发现绿灯都快结束了,车身启动,踩着绿灯的尾巴,轮到我们后面的那辆车想过马路的时候,又是红灯了。
我回头看了眼,在心里默默对后面那辆车说了声抱歉。
“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问晏书。
“没什么”
举办婚礼的酒店到了。
晏书给了两个红包给记账,我掏口袋的动作一顿,决定当做无事发生。
能省一点是一点,嗯,就这样吧。
我从进门就开始等菜,等晏书和新郎叙完旧,等司仪炒热气氛,等新娘父母把新娘交给新郎,终于,我看到推着小推车送菜的服务生出现了。
服务生后面还跟着一个服务生,怎么不穿制服?
难道是钟点工,我正猜测着,晏书顺着我的视线,突然惊讶地说了句:
“指挥官?”
“新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都愿意照顾你的妻子,爱他,保护他,并一生都对他忠心不变吗?”
“他不愿意!”
没等新郎回答,晏书口中的指挥官快步走到那对新人面前,一把抓住新郎的手臂。
“你是谁!”
新娘的父母大惊失色地质问,然而指挥官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固执地看着新郎。
“你还是来了”
新郎语气复杂。
我注意到新郎旁边的新娘脸色惨白,好像想说话但说不出来的样子。
“跟我走吧”
指挥官的语气缓和了些,新郎看了眼新娘,似乎有些犹豫,然后他就被指挥官扛起来强行带走了。
“……等等”
被留在台上的新娘委顿于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司仪还傻站在原地,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场,新郎都已经被抢走了。
突然,新娘的身上爆发出浓烈的信息素,在意识消失之前,我只有一个想法。
那菜还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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