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刚刚结束完和太太团的活动,她有些疲累地走进门,将手包递给一旁的人。
然后才扬起笑容:“茉茉。”
但客厅里并没有回应的声音响起。
江太太疑惑转头问佣人:“大小姐今天是去公园玩了吗?”
佣人说:“是。”
江岐走下楼:“妹妹说她今晚不回来。”
“不回来?”江太太皱起眉,“女孩子怎么可以在外面随便……”
江岐打断了江太太:“她在舅舅家。”
江太太:“是这样啊。”她露出难过的神情:“阿惜好几天没回来了,怎么她也不回来了?”
江太太这才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好像属于她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似的。
江岐:“明天我去舅舅家看看?”
江太太双眼一亮:“好,你去吧。最好把你两个妹妹都带回来。”
江岐心说那可不一定。
第二天一早。
大家先后起了床,难得把詹家的餐桌也塞了个满满当当。
佣人走过来,低声说:“詹总,您外甥来电话了,说一会儿过来拜访您。”
詹老爷子听见了,笑着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大家都聚到一块儿了啊。也行,他们年轻人可以自己玩自己的。”
老爷子算盘打得很好,但却不知道江岐和江惜等人根本不对付。
江茉也早就看出来,江岐不喜欢江惜了。
她有点坐立难安,生怕江岐一会儿过来,又冲江惜大小声。
等吃完早饭,詹太太就招呼着人在花园里搭架子,为了一会儿他们搞bbq做准备。
许听风现在深知江惜才是主导身边这条龙的情绪的关键。
他有意讨好江惜,所以主动走到了江惜身边坐下,低声说:“您和江岐应该不太对付吧?”
江惜:“嗯?”
那重要吗?
对于大巫来说,是太微不足道的人和事了。
许听风:“您有没有想过收拾他一下,出出气?这不是比阏逢出手为您出气更好吗?”
“太无聊了。”江惜说。
许听风:“不无聊。打雪仗玩过吗?”
江惜摇头。
许听风:“您小时候做过陷阱坑过玩伴吗?”
江惜:“陷阱?做过。但不是用坑玩伴的。它是用来……”坑杀敌国七万人的。战争是残酷的。但这是肩负在大巫身上的使命。当她一心护佑子民,就必然会举起刀挥向敌国的人。
江惜的目光轻轻颤动了下。
现在回想起这些,竟然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之久。
许听风可不知道江惜所谓的“陷阱”多么可怕。
他看江惜不说话了,就又自己开口:“冒昧问一下,您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江惜歪头:“童年?”
“嗯,就是您的幼年时期,是什么样的?”
江惜轻轻眨了下眼,她说:“不记得了。”
许听风也就识趣地没有再问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吹嘘地道:“不是我自夸啊,我小时候,那是打遍十八条胡同无敌手!哪个没挨过我收拾?后来都得乖乖趴地上管我叫大哥。打弹弓,滋水枪……这些你应该都没玩儿过。”
“你玩吗?”他问。
半小时后。
柔兆抵达了詹家。
又过半小时。
江岐抵达了詹家。
江岐沉着脸。
因为他长得酷似江太太,五官有些柔美。江岐认为这样的长相极其没有震慑力。所以他习惯于摆出具有攻击性的一面。
面对江惜的时候是这样。
现在登门也是这样。
但江岐刚一进门。
就被滋了一脸水。
江岐一下被滋懵了,一脸的阴沉表情也褪去了。
詹总站在楼上的窗户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说:“晓云要是知道她儿子被水枪滋了,肯定得生气。”
詹老爷子乐呵呵地说:“小孩子们玩一玩嘛。”
詹总:“那也不该这样偷袭嘛。”
詹老爷子摇摇头:“你还不懂吗?”
詹太太这才不紧不慢地插声:“和你儿子当时的情景是一样的。”
詹总顿时恍然大悟。
很明显江岐对待江惜的态度,也同样恶劣。
他得罪的那可不是江惜啊,而是江惜背后的大魔王。
如果不是许听风想了这么个招,帮他去一去仇恨值,等大魔王动手的时候……他妹妹来年就得给儿子上坟了。
他儿子是挨了一顿打。
江岐这……都算轻的了。
这边对话一结束,那边江岐往前走两步,就又被水滋了。
上次是照脸。
这次是照身上。
水渍一串印在t恤上,仿佛尿床了。真分不清这两次是哪个更羞辱人了。
“舅舅?”江岐高声喊道。
詹总往窗帘后头退了退:“当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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