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风听得皱眉。
阏逢自己倒没觉得这话多难听。
他很喜欢当孤儿。
校长连忙出来打圆场:“这样吧,方董,您就直接说您的诉求是什么,您希望这件事怎么解决,然后咱们才有得谈对不对?”
方董觉得这样太掉面儿了。
他是不想惹麻烦,但也不想丢面子。
方董慢悠悠地笑道:“比起让这两位道歉这件事,江总难道不好奇,江小姐是怎么驱动这个男孩子,为她打人的吗?”
江博也是个要脸面的人,沉下脸:“方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总好好管管江小姐吧。我听说学校里都在传,江小姐和成年男性去了酒店。今天还嚣张到,把其他班的男生变成打手,殴打自己的同学。”
不管是真是假,江博都一口截断道:“孩子说什么方董就信什么?”
只有江惜和魔王们很疑惑。
所以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们,总习惯对自己讨厌的女性进行“荡-妇羞辱”。
江惜问方董:“你很好奇我是怎么驱使他打人的吗?”
方董:“是啊,江小姐敢讲出来给大家听听吗?”
江惜心说这人的要求真的好奇怪。
既然你有求。
江惜指了指方董,对阏逢说:“我讨厌他脸上的眼镜。”
阏逢动了动步子,走到了方董的面前。
方董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嗷!”方董的脑袋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他被掼到墙壁上,脖子歪扭着,头碰撞墙壁发出一声闷响,墙灰都给震掉了一层。
这个白毛少年轻松又强横地按住他的脸。
他的姿态不讲半点礼仪。
就像是在按一头即将要宰杀的猪一样。
这个养尊处优的中年男人五官都被按得变了形。
“你干什么?”保镖们如梦初醒,一个个脸色大变,赶紧围上去。
校长连忙劝架:“大家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再不行报警了啊……”
这头屠维掀了掀眼皮。
让这条虫出了风头。啧。
许听风也马上上去拦保镖。
这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格斗,年纪轻轻出手很利落,竟然真把保镖拦住了。
这时候少年抬起另一只手,取走方董脸上的眼镜,“啪嚓”一声,折断了。
江惜的声音很动听,听着甚至还有点娇。
她问:“你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方董脑子里嗡嗡作响。
知道……她是怎么驱使他的了吗?
只需要一句话,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
在场戴眼镜的学校领导都忍不住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架,还往后退了退。
像是怕一会儿江惜也指着他们说,不喜欢他们脸上的眼镜。
江惜又问:“你还有问题吗?”
少女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大发慈悲的味道。
像是在说,你要问就赶紧问,我有空就回答你,回答完我就得走了。
方董怒不可遏。
但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在这个少年手底下。
对方的皮肤冰凉,像是刚从冰块里头解冻出来的一样。
方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喉中挤出两个字:“松开。”
阏逢的确松开了。
但他是为了走回到江惜的身边。
等回去,阏逢才将手中的眼镜架扔到了地上,然后一脚踩踏上去。
“喀嚓”,这东西彻底碎了个透。
这种动作落在方董父子眼里,等同于威胁。
好像是在告诉他们,再不依不饶,他们就跟这地上的眼镜一样,会碎个透。
方董气得眼睛都红了。
太猖狂了……这事儿没法善了了!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来人屈指敲了两三声开着的大门,然后收起了手。他个子高挑,衬衣胸口别着学生会的铭牌。蓝色的眼睛冰冷地注视着所有人。
“宫决同学?”校长一下坐直了,心说还不够乱啊,怎么还来一个?
宫决:“听说有人打架,我来看看。”
他是听人说,江惜和一个叫什么、什么玩意儿……算了反正他妈的也记不清,反正是和一个人起了冲突。
他就忍不住想……她那么面无表情的,寡言少语的,还……还有点乖巧的,能和谁起冲突?
方睿本来倍觉屈辱,一见宫决倒是来了劲儿。
方睿没想到,今天他亲爹来了都不管用。
那个白毛下手那么狠……
今天面子丢太大了,他得想法挣回来……怎么挣呢?那就是让江惜在宫决面前狠狠丢脸,撕掉她的遮羞布,让她这辈子都别想攀上宫决。
这招不是比让她道歉狠多了?
方睿马上大喊道:“江惜你不是挺喜欢宫决吗?那他知道你的那些事吗?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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