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吗?能放开我了吗?”她哽咽轻问。
谢淮序心神全乱,竟不知如何是好,陈宛如趁机推开他,一跃而下,可她的腿已经虚软,落地便是一崴,却没有摔倒,谢淮序眼疾手快扶稳了她。
陈宛如恼怒地推开他:“有病!”
谢淮序脸上一片焦灼,从身后抱住她,深怕失去她:“我是有病,我相思成疾,我太得意忘形了,宝儿,我知道是你,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所以不想理我。”
他贴着她的颈肩,情深意切的喟叹,是脆弱而带着讨好的意味。
“侯爷今晚三番四次唐突失礼,举止言语轻薄,是仗着位高权重,看不起我们陈家还是看不起我?”
她越是这样生硬要跟他撇清关系,他越是焦急的不愿放手:“当日是我欺负了你,但我与萧霜序的婚约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我只是要救你”
陈宛如突然打了个哈欠,一副慵懒的模样道:“我困了,没兴趣听侯爷说故事,侯爷能放开我了吗?”
这样的宝儿伶俐的让谢淮序有些无措,在他愣神之际,已经被挣脱开,看着她加快的步子,谢淮序只是微微失落了一瞬,然后目光逐渐明亮起来,就像是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忽然看到了光明,又想干涸的沙漠中快要渴死了发现了一处清澈的小溪,总之,生活处处是美好与希望。
其他事不急,慢慢来。
陈宛如回到大殿时,热闹的大殿又安静了一瞬,看着她落座后,大殿又重新热闹了起来,陈霁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女儿,问道:“没事吧?”
她摇头,余光瞥见谢淮序也走了进来,刚刚才热闹举杯的大殿又静了下来,谢淮序堂而皇之,没有一点顾忌,从进大殿目光就没有从陈宛如身上移开过,坐下时,也依旧看着她,嘴角一点清浅的笑意。
众人心知肚明,目光不时在两人之间移来移去,陈宛如本不想理会他,但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她忍无可忍瞪了谢淮序一眼,谢淮序微微挑眉,目光依旧灼人。
这么明显,傻子也明白了。
宴会结束后,圣人因心中的疑惑,即刻留下了陈霁,陈宛如只能一人独自回府,她的马车刚出皇宫,忽然停了下来,陈宛如扬声道:“发生了何事?”
外头的车夫没有出声,宛如疑惑地打开窗户,谢淮序正立于车外,凝神望着她,霁月清风,宛如愣住了,随即拧起娥眉瞪着他。
谢淮序面不改色:“刚刚因陈小姐,不小心牵动了旧伤复发,不知陈小姐可否送在下一程?”
宛如眸光一紧,又放松下来,硬声道:“侯爷旧伤复发,与我何干?”
谢淮序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你忘了,刚刚在偏殿”
宛如腾地一下红了脸,立刻阻止了他:“这里是皇宫,圣人爱护侯爷,侯爷想要什么样的马车都可以。”
谢淮序好整以暇:“我这人为人讲究,不是什么马车都能坐的。”
“那我爱莫能助了。”宛如正要关上窗户,却被谢淮序按住。
“你当真忍心见我拖着伤体走回去?”谢淮序微微皱眉,语声低沉含着一丝丝乞求。
宛如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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