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两天就好……”
陆乘渊烦躁地皱眉:“这都是什么事!”连他也不敢去见宝儿, 怕见到宝儿眼中含泪的模样,怕自己心软,更何况是谢淮序。
只要再熬过这两天就好……
可是翌日, 一向关照宝儿的狱卒给其他狱卒下了蒙汗药,打开了宝儿的牢房门:“姑娘, 您就去见一面侯爷吧。”
宝儿人还在呆滞:“可是……”
狱卒急切道:“谁都知道您是侯爷的妹妹,又得少卿照拂, 您快去快回, 没人会怪罪的,您不是一直想见侯爷吗?”
最后一句击中了宝儿的心,她跨出牢门:“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好,我带您走一条路, 哦, 对了, 披上这个。”狱卒还准备了一件月白的斗篷给宝儿披上,遮住她的囚衣。
宝儿跟着他,看见其他狱卒都伏在桌上睡着了,连忙跟着他离开。
等他们离开后,那些昏迷的狱卒都渐渐醒了过来,面面相觑,眼中皆有难堪和愧色,沉默不言地避开了彼此的目光。
宝儿从街边拼命往侯府跑去,不顾街上来来往往异样的眼光,她一心只想尽快见到谢淮序,明明这几天没怎么进食,此时却好像有了莫大的力气。
在经过珍宝阁时,宝儿猛地站住了脚,缓缓转过身去,正对上谢淮序震惊的目光,她心中欢喜还未到达眼中,就看到了他身边的萧霜序。
谢淮序已经三步两走到了她面前,正要伸出的手却看到斜对街宋太师的马车,他几乎立刻就想通了宝儿为何会在这,攥住了手收了回来。
宝儿不知他心中所想,看着他冷漠的模样,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去:“你,你要成亲了?”
她用力扯起一抹笑,无比苦涩,双眼闪烁着泪光紧盯着他,不想错过他一丝表情,谢淮序只是凝注着她,眉头紧拧没有开口。
“你,是不是要成亲了?”宝儿没忍住,哭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揪住谢淮序的衣袖,轻轻摇撼,凄哽道,“他们是骗我的对不对?”
她哭得像是个受了极重委屈的孩子,等着他拿亮晶晶的糖果哄一哄。
谢淮序拼命克制着抱住她的冲动,眼眶泛了红。
宝儿在他的沉默中揪紧了他的衣袖,再也维持不住表情的乖巧,哭声问道:“不是说要娶我的吗?”
萧霜序同样看到了马车里气定神闲喝茶的宋太师,她眼见着谢淮序快要撑不住了,急忙上前握住了谢淮序另一只手,包裹住了他因指甲掐入手心渗出的鲜血,飞快在谢淮序耳边说了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这一举动看在宝儿眼里却成了亲密无言的默认。
宝儿眼底的光瞬间全黯然了,她一点一点松开了谢淮序的衣袖。
忽然有人飞快跑过,撞倒了宝儿,扯落了她的披风,她轻飘飘地跌落在地,囚衣吸引了周边所有人。
谢淮序心里一痛,萧霜序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自己已经蹲下动作很快帮宝儿披好披风,将她扶起来。
这时大理寺的一队官兵已经冲了过来,宋太师也从马车上下来,朝他们走来。
“叶宝儿,你居然敢越狱?”宋太师冷哼两声,丝毫不顾及谢淮序冰霜刺骨的恨意和极致的怒意。
萧霜序抱着失了心神的宝儿,清冷道:“宋太师,是不是该查核一下大理寺的监管,叶宝儿这样的弱女子,能毫发无损地跑出来,是大理寺的监管不力,还是大理寺牢房的刻意为之,看来是要好好查查今日监牢当值的所有狱卒了。”
宋太师神色微变,立刻坦然如常。
“至于宝儿……”萧霜序看向宝儿,“她是侯爷的妹妹,圣人已经赦免了她的死罪,她依旧还是侯爷的妹妹,只是想出来见一见许久未见的哥哥,兄妹情深,想必太师能理解吧?”
宋太师冷冷看着萧霜序,若是他不能理解,真追究起来,查下去,自然能查出他收买威胁狱卒的事。
“自然。”
宋太师高喝一声:“押叶氏回去!”
“好好将她送回去!”谢淮序怒喝一声,那些正要上手的大理寺官兵吓得垂下了手做出了“请”字。
宋太师阴冷地看着他:“谢侯爷陪着未婚妻置办首饰还能关心妹妹啊。”
宝儿在他话音刚落时就昏厥了过去,谢淮序瞳孔骤紧,愤然一把箍住了宋太师的衣襟,怒目而视。
宋太师何时受过这样的轻视和侮辱,恼羞成怒瞪大了眼睛,戾色道:“放肆!”
萧霜序抱着昏迷的宝儿喊来了她的两个婢女,自己则是跑上前拼命拉着谢淮序的手臂:“你放手!”
萧霜序见他有越箍越紧,宋太师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急切道:“你还不快去看看宝儿!”
谢淮序手力一松,过去抱起宝儿离开。
宋太师力持着稳若泰山的身姿,脸上却已青白红交织,他看着萧霜序怒气沉沉:“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你们的婚事最好是真的!”
萧霜序不被他的威赫吓到,云淡风轻地一笑:“届时,还请太师来饮一杯喜酒。”
谢淮序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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