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幼宁站稳脚步,朝那边人群喊去。
忽然间她看到前面的百姓突然飞了起来,重重砸在她的脚边,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那个男人已经被砸地吐了一口鲜血。
她惊惶再看时,哪里是什么传令的八百里加急,不过是空空的三匹马“砰砰砰”地胡乱乱窜,制造起了混乱,混乱中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了过来,他虎背熊腰所有挡在他跟前的百姓都被他一脚或是一拳打飞了出去,还有顺手往后扔去,阻截追在他身后的金吾卫和大理寺的官兵。
“莫再负隅顽抗,再造杀戮,速速就擒!”金吾卫的统领追赶着大喝。
幼宁躲在一旁看向那凶神恶煞的男人,吓得白了脸色,那不是前段时间陆乘渊才抓捕的杀人犯,最喜分尸那种,她当时去找陆乘渊,刚好看到他被铁链拴着,瞪着她的那双眼睛,她至今都不寒而栗。
“说点屁话!老子会坐以待毙等你们五马分尸嘛!”他狂叫着,怒红了眼,依旧将那些乱窜不及躲避的百姓当人肉武器,凶残至极。
忽然宝儿猛地扎进了人堆,“砰”的一下,摔倒在杀人犯的脚边。
幼宁大惊失色:“宝儿!”
她才上前两步,就见杀人犯已经轻而易举捞起了宝儿,粗粝宽大的手掌几乎能绕着宝儿的脖颈一圈,宝儿被他掐的立刻红了脸,发不出声。
“这小娘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你们敢上前我就掐死她!”杀人犯站住了脚,反过来威胁身后穷追不舍的官兵和金吾卫。
“放了她!”
“你们该知道京城遍地是贵族,这小娘子的脖颈可不禁捏,你们别吓我,否则”他只是轻轻收紧了下手,宝儿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好几倍。
此时乱窜的百姓都躲了起来,空出了长街,金吾卫见百姓疏散,立刻拉起了弓弩,被统领训斥一声:“住手!”虽然宝儿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但是金吾卫统领还是觉得这个姑娘很是眼熟。
杀人犯一见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深知手里这条人命很是珍贵,立刻大笑几声叫嚣着:“立刻给老子准备一匹快马!一万两银票!”
幼宁紧张地心头提到了喉咙口,脚步已经不由自主移到了金吾卫统领旁边,小声低喝:“你还不快按他的要求去做,伤了宝儿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金吾卫统领一见幼宁,立刻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那个眼熟的姑娘,之前他见过上了谢侯爷的马车!
一想到谢淮序,他立刻就要吩咐下去,此时陆乘渊从队伍里缓缓走出,悠悠叹着气:“我不过一时没有去法场,怎么你们就能把事情办成这样?”
大理寺的官兵全都无地自容。
他含笑冷冷看了那杀人犯一眼:“得,本来我还得费劲抓你,现在好了,省事了。”
杀人犯见是陆乘渊,立刻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要放了我?”
陆乘渊啼笑皆非:“你怎么这么蠢呢?现在不是我放不放你的问题了,是有人不会放过你。”他指了指宝儿,轻飘飘道:“在我手里,你顶多五马分尸吧,若是伤了她分毫,怕是凌迟都不够你受的。”
杀人犯哼笑道:“你吓唬我?既然这小娘们这么有来头,我就更要抓着这根活命稻草了!”
陆乘渊缓缓拍了拍掌,安静的长街他的掌声尤其显得刺耳,叫杀人犯心里都开始发怵:“果然有胆识,你可知她哥哥是谁?”
“是谁?”
陆乘渊轻吐:“谢淮序啊,她是谢淮序宝贝的要紧的妹妹,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亡命之徒心头一梗,顿时心里发怵手上的劲也松了,等他反应过来要继续利用宝儿威胁他们时,谢淮序已经纷沓而来,趁其不备一招制敌生生扭断了那杀人犯比牛还粗的胳膊,一手将腿软的宝儿抱在怀里,冷冷扫了陆乘渊一眼。
陆乘渊乐呵呵去抓犯人故意忽视了谢淮序,对着倒在地上痛的吱哇乱叫的犯人一本正经地可怜他:“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你抓谁做人质不行,偏抓她,可不是你自己作死,唉……天意啊。”
金吾卫统领还想跟谢淮序行礼,被陆乘渊拉走:“赶紧处理正事吧!”
“宝儿,宝儿?”谢淮序眼底所有的戾气杀意都消失了,紧张地捧着宝儿脸,满眼心疼。
宝儿从惊吓恐惧中清醒过来,见是谢淮序忽然哭了出来:“兄长,我刚刚吓死了,他就那样掐着我的脖子,我都快喘不上气了”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哭红了眼,“你瞧瞧我的脖子肿了吗?肿了脖子变粗就不好看了”
大概是劫后余生,又见到谢淮序在身边,宝儿整个人都放松了,带着撒娇的意味伸长了脖子给他看。
谢淮序宠溺又无奈,轻轻抚过哄道:“没肿,还很纤细。”
宝儿扁着嘴,又掉下好几滴眼泪,谢淮序将她抱入怀中轻声安稳:“没事了。”
幼宁用手掌捂着眼睛,打开一条缝,调侃道:“谁让你这么笨,躲都躲不好,还冲出去了。”
宝儿从谢淮序的怀里探出头来,吸了吸鼻子,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半晌才道:“我好像是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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