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吻
◎“昨日饮多了酒,可有唐突姑娘?”◎
宝儿不知何时被谢淮序抱上了床榻, 谢淮序细细柔柔地亲吻着她,像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珍贵,吻着她的唇, 与她唇齿相依,从她的唇吻到她的下巴,在她颈窝留恋。
宝儿身心都是战栗的,她不通人事,对接下来的一切都无知又害怕, 揪着谢淮序的衣襟微微颤抖, 却不舍的他离开, 下一刻她感觉到谢淮序压在她脖颈处力道重了些,宝儿没忍住,亲昵呓语:“兄长”
好一会, 谢淮序都没有动,宝儿压着心跳低头看去,不由呆了一下, 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就见谢淮序已然睡着了。
宝儿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 又压着声线轻轻唤了声:“兄长”
没有反应,谢淮序是真的睡着了。
其实谢淮序喝了许多酒, 早就醉了, 只是强撑着想要见宝儿,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得到那个答案, 紧绷的弦立刻松了, 排山倒海而来的是内心的激荡, 将他压制的酒意全数冲向了脑门,他醉了,在这个关切时刻,但好在宝儿还不懂就是了。
宝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扶正,她庆幸刚刚他还能把她抱上床,倒是省了许多力气,她替谢淮序盖好被子,气喘吁吁地去开了门。
守在外头犹自惊叹的婢女见宝儿开门,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立时明白了,全都齐刷刷低下头去,却好奇这个节骨眼,姑娘还出来做什么。
荷花和宝儿之间向来是没什么规矩的,但是碍于谢淮序在屋里,她此时也少不得做出恭敬的态度来。
宝儿开口道:“侯爷睡着了,你们也都下去歇着吧。”
那些个婢女拼命压制自己惊讶的神色,难以置信地告退了,心里却都暗忖:宝姑娘这般貌美,侯爷都抱入怀中了,怎么就睡着了?难不成侯爷她们震惊地张了张嘴,然后给这个猜测找了个证据:怪不得侯爷如此天人之姿,这么多年竟是不近女色,太夫人接连送了好几个绝色的通房,他竟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些婢女走的时候,表情颇为惋惜。
宝儿将房间放给了谢淮序,自己则睡在隔壁房间,倚窗临镜,荷花自镜中看着她始终上扬的嘴角,眼底一点羞涩,笑得贼兮兮,故意拖长了音‘哦’了一声:“原来是侯爷啊”
宝儿娇嗔她一眼,背过身去趴在窗沿上,微风习习,春意浓重。
翌日她早早就打扮妥当,簪上谢淮序送的玉簪,对着镜子摇了摇头,光泽闪耀。
她走到她的房间,在外头听了听动静,很安静,便坐在外头等了等,等到里头有动静了,她立刻踩着小碎步飘了进去,荷花识相,与她相反走出了房间。
谢淮序醒来就看到宝儿提着裙摆小碎步翩然而至,灿若蔷薇的笑容让他心头一震。
“兄长!”宝儿甜腻娇声在床边坐下,眼中星光点点。
谢淮序听到她的称呼,未达眼底的笑容沉了下来,他揉了揉额角。
“兄长头疼吗?”宝儿关心道。
“无碍。”谢淮序淡淡开口,“昨日饮多了酒,可有唐突姑娘?”
宝儿笑容一滞,怔怔看着谢淮序:“你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谢淮序拧眉看向她:“何事?”
宝儿心头一紧,声线不稳:“说过的话你也不记得了?”她紧紧盯着他,抿紧了唇,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
谢淮序看着她,不曾说话。
宝儿豁然起身,转身欲走,却被谢淮序握住了手:“你为何而哭?可是昨晚我得罪了姑娘?”
他将她拉回来,钳制着她,宝儿挣扎着:“没有!你是侯爷,又怎么会得罪我呢?”
“显见着是恼了。”谢淮序慢条斯理。
宝儿气得跺脚,她抬手就要把发髻上的玉簪摘下来,谢淮序眼中一冷:“我说过了,摘下来我就要送与她人。”
宝儿一愣:“你不是不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吗?”
谢淮序凝视着她:“只怕是姑娘不记得。”
“我当然记得!”
“那为何还唤我兄长?”
宝儿凝着泪珠的眼睛眨了眨,掉下一滴泪来,被谢淮序轻轻拂去:“宝儿,昨晚我不清醒,可说得皆是肺腑之言,可你当真清醒吗?现在,你还当我是兄长?”
昨晚宝儿虽然没有推开拒绝他,可他也始终没有听到宝儿的答案,刚刚不过是他心中不安,鬼使神差想要试探她的心意,她恼了,伤心了,他自然高兴,可到底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宝儿却有些讶异地看着她,谢淮序眼中却情绪复杂,专注,紧张,期待又带着害怕,神色却还能一如平常。
倏然间,宝儿踮起脚尖,闭上眼睛飞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然后飞快低头,心剧烈跳动着,声音也发抖:“这就是昨晚我的答案,让你加深下印象。”
谢淮序显然是被她这样的热情主动震住了,震住之后眼底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只剩下炙热,在宝儿想要转身逃跑时,忽然将她拉了回来,有力的手臂揽过她的腰肢,扣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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