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看在眼里,这小子是不是不想娶媳妇了?
宝儿同样惊讶,在她眼里,温若里虽算不得温和谦逊,但总是守礼的,怎么忽然如此唐突?
她用眼神向幼宁讨教一二,幼宁的眼神正在温若里和婳月之间游移,激动地闪着光。
……宝儿无语,幼宁真是任何事都能看出戏头来啊。
温若里见婳月起身朝西江王妃福身:“温中丞所言极是,奴不敢在温中丞面前班门弄斧,还请恕奴退下更衣。”
西江王妃爱怜地看她一眼:“你自去吧。”
二皇子自始至终未曾开口,只是淡淡扫了温若里一眼。
幼宁这时绕到西江王妃身边:“王妃,我借一下宝儿行不行?”
西江王妃最是喜欢漂亮活泼的女孩子,幼宁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幼宁拉着宝儿从谢淮序身后走后,宝儿的裙摆飘入了谢淮序眼尾,眼一抬,正对上陆乘渊戏谑地挑眉,他冷冷移过目光。
“我看你刚刚好奇的不行,所以特意拉你过来。”幼宁笑嘻嘻说着。
宝儿抬起下巴睨向她:“你当我不知吗?你定然是又知道什么内情,急着和人分享吧。”
幼宁递给她一个眼神,调戏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宝儿,你学坏了,你也想知道对不对?”
宝儿睁大眼睛红着脸,害羞地举着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嗫呶:“呃……一点点,一点点。”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冯澜看着这样的宝儿,心蓦地一热……
幼宁低声道:“我也是前段时间听说的,哦,就是那个杀千刀的陆乘渊,他跟我解释去牡丹亭查案是一则,还有就是因为温若里,他说温若里曾有个心爱的姑娘,后来不见了,但就那日我们瞧见的,还有今日温若里这么反常,他虽然冷冰冰的,但绝不会对姑娘口出恶言的。
所以……要么这个婳月对他心爱的姑娘做了什么!要么这个婳月就是那个姑娘本人!”
幼宁霸气的总结完,朝宝儿挑挑眉,宝儿惊诧住了,没想到啊……
“温中丞原来也有心爱的姑娘……”
这惊讶从一旁传来,幼宁吓了一跳,就见冯澜怔了又怔,也正在消化这个消息的模样。
幼宁大惊:“你怎么还在这!你都听到了?”
冯澜好整以暇含笑作揖:“意外之失,意外之失。”
幼宁摇头,凶巴巴地瞪着他:“若是敢说出去,咔……杀无赦!”
一直紧盯着那头的陆乘渊,看着那三人说笑一片和谐,心里咕嘟咕嘟冒着酸水,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嚯地起身,一想不对劲,又转身深究地看了谢淮序两眼,只见他面色虽冷肃却纹丝不动。
他啪地坐下来,揪着眉心:“你就这样放任不管?”
谢淮序没有说话。
“我看这冯澜猴急,指不定明天就上门提亲了!”
他紧盯着谢淮序,看他喝酒的姿态芝兰玉树,执着酒杯的手明显顿了顿,又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了。
这一回陆乘渊反而对他好奇起来了:“你和叶宝儿怎么了?”
谢淮序终于有反应了,瞥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陆乘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湖边刺面的寒风吹散了婳月脸上的热意,也将她混沌不堪的脑子吹得清醒。
“娘子,你的手要不要紧?我去拿些药膏来。”
婢女阿四关切地看着她的手,婳月用衣袖遮住了手淡然道:“不必折腾了,药膏的味道,二皇子不喜欢。”
阿四委屈道:“二皇子明明知道你伤了手,怎么还让你弹琴呢。”
婳月依旧淡漠地看着平静的湖面:“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
似乎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都不会牵起她的情绪波澜,连手指的疼痛也不能。
“不知婳月娘子今晚以何种身份站在二皇子身边,是未婚妻,知己,还是牡丹亭的乐技。”
清冷如水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眼前平静的湖面,婳月手指微动,牵动了伤处,眼底终于浮上一层难以忍耐的痛。
阿四转身惊愕地行礼:“温中丞。”
婳月闭上眼,转身,缓缓抬眼看向温中丞,她的手指用着力,故意让它疼,好转移别的地方传来的疼。
温若里看着她,轻嗤:“倒是没有听说过二皇子有未婚妻。”
他的冷讽让婳月心口一滞,轻缓开口:“奴家卑贱,怎配得起‘未婚妻’这个身份,今日能陪在二皇子身边,已是莫大的荣幸。”
婳月轻易触及了温若里的怒火,他再也难以维持平静,愠怒地看着她低叱:“你便如此自轻自贱!”
“温中丞越矩,我再低贱,今日也是二皇子带来的人。”婳月逼自己冷然而视。
温若里瞳孔紧缩:“那他可知你的手早已受伤?还是他根本未曾将你放在眼里?”
婳月心下一震,他注意到了。她因这个细微的变化而在心里泛起涟漪,开口时也愈发冰冷:“二皇子日理万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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