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惜了,否则以姑娘的画技,必然折桂啊。”
行曦面色一僵,拢在斗篷里的手攥紧的时候有些发抖。
最后魁首的名头依旧落在行曦头上时,她失了往年孤高自傲的优越感,只是微微扯了一抹笑容,玉鸾莲步而来,嫣然而笑,眼尾挑了一丝妩媚:“大姐姐又连冠了,恭喜大姐姐。”
行曦心头一梗,只觉得玉鸾的笑容十分扎眼。
陆乘渊凑到了幼宁跟前,幼宁暼他一眼:“你一向对这种宴会无甚兴趣,今日怎的大张旗鼓来了?”
陆乘渊莞尔一笑:“自然是你来了,我便来了。”
幼宁神色微变,还未及说什么,迎面走来一位娇滴滴的贵女,在陆乘渊面前停下,含羞带怯觑他一眼:“前日多谢陆少卿送我一程,今日我会依约定将我的作画赠与少卿。”
陆乘渊心下一惊,突然朝她疯狂示意,贵女只做不见,“啊!”只听陆乘渊惨叫一声,脚背上赫赫一个脚印,他忍着痛转不过脸,幼宁凶狠狠地瞪着他,掉头就走!
“小七!小七!”陆乘渊无奈地追了上去。
宴会接近尾声时,陆乘渊还有些不高兴,看着谢淮序摩挲着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的视线总是飘向别处,颇有兴致顺着他偶尔飘过去的方向,锁定了目标。
宝儿正和幼宁玉李讨论着红薯的八种吃法,幼宁正看过来,又狠狠瞪了陆乘渊一眼别过脸去,陆乘渊泄气,悠悠朝温若里叹息道:“怪道那日二皇子设宴,谢侯爷缺席了,原来是为了给宝姑娘画画,我说什么来着,情迷心窍啊”
他心中不爽,故意揶揄谢淮序。
谢淮序眉宇一拧,低沉喝道:“胡说什么!”他收回的目光扫了陆乘渊一眼,看着手里的酒杯好一会,才道:“不过是依父亲的遗愿看顾她一二罢了。”
陆乘渊故作不解问温若里:“他这是说给我们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看似玩笑的话,却像一颗石子砸进了谢淮序心里,砸乱了表面的平静,让谢淮序有意无意地正视最近自己的不对劲,可有些事,真正视起来了,未必是好事,所以谢淮序制止内心继续的探索,他起身打算离开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冯澜朝宝儿走去,宝儿以示礼节起身迎合,冯澜将手中的莲花座墨玉的调色碟递上前:“这样好的东西,留在叶姑娘手里才能发挥它的价值,我留着倒是倒是可惜了,还请姑娘莫辜负这珍品。”
幼宁笑得暧昧:“冯公子这样有心,宝儿莫要辜负哦。”
冯澜似是听出了幼宁的言外之意,不禁红了脸,却未收回要送去的礼。
宝儿倒没听出幼宁的话里话,只是觉得一个画画用的调色碟罢了,的确也是得有所用,大方接过谢过了,冯澜见她接过,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谢淮序冷眼旁观,见她收了,不耐地撇过眼,走了过去,宝儿抬眼见谢淮序已经站在眼前,欢喜地唤了声:“兄长。”
“回去吗?”谢淮序面无表情问道。
宝儿愣了愣,直觉谢淮序似乎不太高兴,乖乖点头。
玉李道:“表哥,我和你们一同回去。”
谢淮序却冷然道:“你等行曦玉鸾一起。”
玉李面色一滞,看了看宝儿,勉强笑道:“好。”
果然,谢淮序不高兴了,对玉李也冷冰冰的,宝儿识相坐在车厢里,缄默不语。
谢淮序眼尾扫了她手里的调色碟,冷冷清清开口:“冯澜是冯家的嫡子,去年他科考失利,今年科考,承载着冯大学士所有的厚望。”
宝儿虽不明白谢淮序为何说这个,但还是认真听着。
谢淮序清冷的目光看过来:“他若是分心致科考再次失利,冯大学士追究起来,只会误认这方调色碟是责任源头。”
宝儿怔了怔,将谢淮序的话绕了个圈,蓦地看向手里的调色碟只觉得是烫手山芋,又想起在凤凰城时,谢淮序误会她与谢淮安纠缠不休的事,更是立刻将调色碟推了出去,急忙解释:“我不知这调色碟会如此麻烦,我与冯公子不过泛泛之交,还请兄长帮我还回去。”
谢淮序不紧不慢地接过调色碟,眉宇间的冰冷略有消散。
马车经过侯府时,宝儿先行下了车。
冯澜心情不错,近日读书紧绷,难得松弛一刻感受着长街烟火气一路走了回来,快近学士府时,一辆马车行驶到了他的身侧停下,车窗被打开。
看到来人冯澜嘴角微扬的弧度缓缓压下,抬手恭敬道:“侯爷。”
谢淮序坐在车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冯澜,递出那方调色碟,在冯澜讶然失落的面色下,嗓音微凉:“冯公子科考在即,还是该把心思用在正道上,莫要生了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冯澜面色有点难堪,接过调色碟用力握住,艰难开口:“澜斗胆一问,这是叶姑娘的意思,还是侯爷的意思?”
他强逼着自己抬眼去看谢淮序,谢淮序的目光浮上一层不自量力的冰冷,冯澜猛地一震。
谢淮序缓缓移开了目光,关上了窗,马车离开,独留冯澜一人在风中萧瑟。
回府的明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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