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赏给她的戒指。”
“哦?”谢淮序喉间共振发出声音,就像是一把刀架在了那些人脖颈,他掀眼看向宋伊人,“宋大小姐是觉得,舍妹会贪图你的一枚戒指?”
宋伊人攥紧了手心,她所有的骄傲此刻被谢淮序当众打得七零八落,百爪挠心,她再尊贵,也越不过谢淮序去,她抿紧了唇,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半晌才艰难道:“是误会。”
真相不重要,谢淮序出面,不需要任何证据,他的身份就是证据,谁都不会相信谢淮序的妹妹会偷窃一枚戒指。
谢淮序嘴角轻勾,笑意是冷的:“很好,我等着宋大小姐给舍妹一个交代,一晚时间考虑,够吗?”
宋伊人紧绷着脸逐渐青紫。
谢淮序握住宝儿的手,宝儿手心一颤,他沉稳的声音落在她的耳里:“我们走。”
宝儿乖乖任由他牵着跟在他身后,周围炙热的目光让她猛地惊醒,她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身望去,正对上冯澜的目光,她盈盈一笑,轻轻颔首。
察觉到宝儿步伐的迟钝,谢淮序侧首,正看到看呆了的冯澜,他手下微微使力,宝儿已经跟着他走出了好几步远。
车厢里,玉李替宝儿拭去眼角的泪痕,心有余悸:“幸亏表哥来得及时,否则宋伊人肯定不会罢休。”
宝儿看向谢淮序,他脸色冷凝,她心想,谢淮序一定在生她的气,才来京城就惹出这样大的麻烦,还逼得他当众承认了他们的兄妹关系。
一直到侯府,谢淮序都保持沉默,宝儿跟在谢淮序身后,这时肃安府的下人急忙跑来说太夫人找三小姐,玉李看着谢淮序欲言又止,又看了眼宝儿,终究跟着下人离开。
玉李离开后,花园只剩下宝儿和谢淮序,谢淮序竟然没有走,气氛凝重的有些尴尬,宝儿揪着手指心里打了无数腹稿,终于深吸一口气道:“今日之事多谢你,同时我觉得很抱歉,惹出这样大的麻烦,我想,我想回凤凰城了。”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谢淮序冰冷的声音不近人情,“你的确是个大麻烦。”
宝儿心里一紧:“对不起,这件事我没想过要惊动你”
谢淮序冷讽:“所以呢?你觉得你自己能解决?”
宝儿知道他在气头上,今日的确是她惹下的麻烦,她不敢反驳,只能摇头:“我没想到宋伊人会闹得这样大,改日,我会去向宋伊人赔罪的。”
“你当真偷了她的戒指?”
宝儿猛地抬头,美目圆睁急忙摇头:“没有。”
谢淮序拧眉:“那为何要赔罪?”
宝儿再度低头:“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得罪宋太师,我去赔罪,也只是受一点委屈罢了,受一点委屈不算什么,我也没那么娇气的。”她说着违心的话。
谢淮序莫名心底发沉:“既没有那么娇气,为何要哭了?”
原来宝儿拼命克制的声音还是带出一丝哽咽,低头前睁大的眼睛,蒙上的水雾,也被谢淮序看在了眼里。
“没有哭。”
“还撒谎。”
宝儿一直强忍着要哭了,也从没有指望过谢淮序会轻声细语地哄一哄她,可这样的时候,他还这样强硬拆穿她撒谎,不留一点余地,实在是有点可恶,宝儿想着,眼泪扑落下来,她抬手擦去,又添了一重新泪。
素来铁石心肠的谢淮序难得放软了语气:“宋太师资历年长,只是头衔唬人罢了,论实权比不过我,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得罪他。”
宝儿蓦然抬起头,眼底还噙着泪花,在秋日的阳光下亮闪闪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谢淮序:“真的吗?”
一定是真的!她已经在心里确定了,因为谢淮序才不会为了安慰她而撒谎呢,不对,谢淮序也不会安慰她,只是在阐述事实。
兄长
◎这是给冯澜冯公子的◎
宝儿彻底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不会连累谢淮序就好。
看着她含着泪花绽放笑颜,谢淮序忽然觉得有些晃眼,他避了避,板着脸道:“若是在一开始道明身份,就可以避免这场麻烦。”
宝儿笑容顿了顿:“我能吗?”
谢淮序不语,只是看着她,宝儿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兄,兄长”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像是一种小心试探,见谢淮序不仅没有恼意,似有默认的态度,她眼中原本那残留的泪花都变成了星河一般闪亮夺目,“兄长。”她无比清脆地喊了一声兄长。
这一声“兄长”几乎成了她从小的执念,想要和谢淮序成为真正关系亲密的亲兄妹,这一声“兄长”,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宝儿高高兴兴地地告退了,也忘记了刚刚说要回凤凰城的事。
谢淮序看着宝儿离开,目色平和清冷,语调微扬:“听够了?”
枝繁叶茂的树枝微动,遮挡住的院墙上跃下一人,陆乘渊毫不尴尬地笑着:“路过,见你们兄友妹恭不好打扰。”
谢淮序暼他一眼,不予理会。
陆乘渊轻咳一声,作好心告诫状:“我理解你想要安慰你娇软妹妹的心情,不过你这说宋太师空有头衔有些太过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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