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肋下,三层衣衫都被剑气划破了。
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但东方荻能感觉到他很年轻,年轻得让人畏惧。
竹筏停靠在一块大礁石旁,浪花拍打着礁石的另一面,声音宛如虎啸。桑重看着钟晚晴手中的碧玉笛,眼神复杂。
钟晚晴侧目看向他,手抚着心口,怯生生道:“这位哥哥,你直勾勾看着奴家作甚?”
桑重移开目光,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阿绣冷哼一声,道:“桑郎看的不是你,是你手中的魔笛。”屁股一抬,挪到她和桑重中间坐着,笑眯眯道:“桑郎,你是不是原谅奴了?”
桑重看她一眼,终于开口,声音粗哑,与平日不同,冷冷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阿绣眨了眨眼,笑得更甜,道:“你既然不是桑郎,是谁呢?”
桑重又不说话了,阿绣伸手去摘他的面巾,她动作很快,桑重更快,身子轻飘飘地飞起来,落在了礁石上。
阿绣立在竹筏上看着他,平日他总是峨冠博带,手持拂尘,端庄文雅的长老模样,她还是头一回见他穿夜行衣,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她的心旌在海风中荡漾,眸光闪动,纵身扑向他,像饿虎扑食,又像猫儿捉鱼。
桑重这条鱼却是难捉,凌空一跃,便在七八丈外。
阿绣追过去,一条黑影像片叶子被风吹落在竹筏上,钟晚晴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回头看他,道:“你受伤了?”
霍砂捂着左臂,目光闪了闪,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向不远处她追他逃的两个身影抬了抬下颌,道:“他们在做什么?”
钟晚晴对这种没多大意义,但总有人乐在其中的行为一言以蔽之:“调情。”
霍砂面露了然之色,道:“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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