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淙淙,与深山密林之中无异。
走进杏花楼,一名模样标致,穿着秋香色衫裙的婢女向她道个万福,笑吟吟道:“公子在楼上等姑娘呢。”
这座小楼以沉檀为梁栋,金宝为户牖,每级楼梯都以五色漆描花鸟人物,极其华丽。钟晚晴拾级而上,发现只要是木头做的楼梯,日子久了,再华丽也会吱呀吱呀响。
楼上绣帷罗幌,一重一重,宝炉喷香,烟云叆叇,烛焰光辉中坐着一个人。
他头戴片玉方巾,穿着月白缎长衫,戴着银面具,遮住上半张脸,露出一个光洁雪白的下颌,一张朱红的薄唇。
他站起身,在这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就像一株皎皎玉树,素辉流转,含笑作揖道:“钟姑娘,别来无恙。”
钟晚晴拿着一柄象牙骨摺扇,上下打量着他,微笑道:“多谢公子的面具,今日又来叨扰,叫我好生过意不去。”
大财主道:“姑娘言重了,礼轻酒薄,何足挂齿。蒙姑娘不弃,屈尊至此,在下已然受宠若惊。”
钟晚晴吸了口气,目光飘向珠帘外的露台,道:“好香的酒!”
宴席设在露台上,酒还在酒壶里,她已闻见香气。
温行云笑道:“看来姑娘也是好酒之人,还请猜猜这是什么酒?”
钟晚晴走近几步,又闻了闻,两眼放光,道:“是瑞露酒!”
瑞露酒,酿于百花之中,其味甘香,不可比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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