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重眉头微拧,注视着手中的茶盏,想心事想得入神,忽觉唇上一软,抬起眼皮,阿绣笑脸明媚,近在咫尺。
他眉心一动,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上她的唇。阿绣一怔,旋即将香香嫩嫩的舌头递过去,热情地回应。
她吮吸着他口中的清香,追逐着他的舌头嬉戏,忽觉肩头一凉,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他大腿上,衣衫都被解开了。
她贴身穿着猩红抹胸,上面缀着珍珠扣子,香肩圆润白腻,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桑重眼神幽暗,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上,肩上,激起一阵阵酥痒。阿绣缩了缩脖子,毛茸茸的鬓发摩挲着他的耳朵。
他也好痒,连吮带咬,弄出红痕斑斑,一只手探入她衣底,扯下了裤子,竟似要在椅上行事。
垂帘外灯火煌煌,那么多双眼睛,虽有结界阻挡,毕竟羞耻。
阿绣轻呼一声,惊讶于他的放浪,看着他,睫毛扇了扇,脸红道:“这里会被人看见的,去榻上罢。”
究竟是怕人看见,还是怕那个人看见呢?桑重想着,固执道:“就在这里,有结界,他们看不见的。”
阿绣道:“有些法宝是能看见的。”
桑重越发肯定她是怕霍砂看见,偏要为难她,分开她的腿,让她面对着自己跨坐,道:“那就让他们看罢。”
阿绣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
她身上的鹤氅宽大,衣摆及膝,并未有多少春光露出来,但下面空荡荡的,门户大敞,他手指撩拨翻弄,她躲都没法躲,咬着嘴唇,不住地扭动腰肢。
一面喘息,一面听着霍砂和苏烟鸣竞价,隔壁客人的闲谈,阿绣羞耻极了,总觉得有人窥探,如芒在背,双手抵在桑重胸前,十分抗拒。
身体却禁不住快感的贿赂,违背了她的意志,变得湿润酥软。
桑重圈着她的腰,衣摆下的手动作很轻,她还是听见缠绵的水响,闭上眼,屈辱又羞愤,泪水大颗大颗涌出来,划过滚烫的脸颊,滴在他衣袖上。
桑重抽出手,拈了拈指尖的蜜液,看她一眼,状似体贴道:“怎么了,不舒服?”
阿绣吸了口气,压住急促的喘息,冷冷道:“原来你也当奴是玩意儿。”
桑重道:“你怎会这么想?”
阿绣睁开泪光闪烁的眼,恨恨地看着他,道:“不是玩意儿,怎好没羞没臊地做给人看?”
桑重抿了抿唇,道:“你撩拨苏烟鸣时,怎么不怕羞?”
阿绣一愣,眼中恨意顿消,沾了点喜色,道:“你吃醋了?”
“没有。”
“你就是吃醋了!”
桑重不再争辩,抱着她站起身,绕过屏风,走到贵妃榻边放下她,解开了抹胸。
温存之际,阿绣听见霍砂喊出了九万五千灵石的高价,心想钟晚晴一定气晕过去了。
钟晚晴还没有晕过去,但她的确很生气,拎起酒壶,看着霍砂的后脑勺,寻思从哪个角度出手,能确保把他砸晕。
“十万灵石!”苏烟鸣喊出这个价,自己也知道半卷《隐芝大洞经》不值这么多,但没法子,他必须买下来。
霍砂沉默片刻,叹息一声,道:“算了,我们还是抢罢。”
酒壶在他头顶上方顿住,钟晚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还以为你真疯了。”
霍砂笑了笑,扬声道:“十万五千灵石!”
钟晚晴推了下他的肩头,蹙眉道:“你还喊什么?”
霍砂道:“我想知道这半卷《隐芝大洞经》在苏烟鸣心里究竟值多少。”
钟晚晴道:“你小心砸在手里。”
霍砂道:“我有分寸。”
二十万灵石,这个价已经远远超出了众人的预计,喊出这个价前,苏烟鸣也迟疑了片刻。
霍砂没有再争下去,青衣人问了三遍还有人出价否,都是一片寂静。半卷《隐芝大洞经》便以二十万灵石的高价,卖给了苏烟鸣。
蓬莱苏家,有钱是真有钱。
霍砂道:“你说苏烟鸣花这么多钱买这半卷《隐芝大洞经》做什么?”
钟晚晴道:“管他做什么,《隐芝大洞经》都是我的。”
霍砂道:“我怀疑他的目的也是救人。”
钟晚晴道:“他要救谁?”
霍砂道:“听说苏家六位公子,四公子天资最高,但十五年前渡劫失败,魂飞魄散。苏岛主伤心不已,至今不肯将爱子的尸身下葬。苏烟鸣多半是受其父命,来买这半卷经书救苏烟羽。”
钟晚晴眯起眼睛,道:“果真如此,他们岂非也要集齐七卷经书?”
霍砂道:“我们不妨盯着他们,或有其余经书的下落也未可知。”
鬼斧门往事惊心
因阿绣怀孕在身,桑重与她温存也有限,穿好衣服,见她垫在身下的汗巾都湿透了,弯起唇角,去绞帕子来替她擦拭。
他们在霍砂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霍砂还一心跟人竞价,可见他对阿绣着实无情。
阿绣就算对他有情,也被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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