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扇子?
众人争相出价,最终以三万灵石的高价成交。
钟晚晴擎着一杯上好的葡萄酒,坐在阁子里,透过垂帘,望着台上被灯光照得纤毫毕现的合欢扇,啧啧叹道:“三万灵石!天璇钟我才当了五万灵石,这些人真是人傻钱多。将来我走了,你把我的东西也拿去卖,所得的钱都归你。怎么样,我待你不薄罢?”
霍砂正闭着左眼,将一件叫作玄武镜的法宝挡在右眼前,偷窥其他阁子里的情形,闻言默然片刻,道:“好啊,我把你的东西都卖给那些又老又丑的色鬼,看你恶不恶心。”
钟晚晴瞪起眼睛道:“你敢!小心我回来揍你!”
霍砂挑眉道:“你当我怕你?”
钟晚晴冷冷地看着他,忽一抬手,两指并拢,直刺他咽喉。这一刺的速度和力道,外人难以想象,霍砂身子向后一倾,堪堪避开了。她旋即翻手,纤纤玉指勾起,鹰爪似地来挖他眼珠。
霍砂左掌在她手腕上轻轻一划,便卸去了她的力道,右手中的玄武镜化作一道银光,击向身后鬼魅般攻来的一只手。
这小小的玄武镜重不过一斤,经他这一掷,竟有千斤之力,那只手却轻轻松松地接住了。
手的主人笑道:“你背后长眼睛了不成?”
霍砂面前坐着一个钟晚晴,身后立着一个钟晚晴,他不以为奇,微笑道:“连你这手都防不住,我还怎么做教主?别闹了,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他身后那个钟晚晴消失了,玄武镜到了面前这个手中,道:“什么好玩的?”
霍砂伸手一指,道:“你看第六层的二十一号房。”
钟晚晴将玄武镜挡在右眼前,闭上左眼,看向第六层的二十一号房,只见一条春凳上坐了三个人,中间是一名美貌女子,双眸迷离,面红颊赤,乌云散乱,光着琼枝似的身子,被两个身披红绡,肌肉若隐若现的健壮男子伺候着。
三张沾满情欲的脸起起伏伏,汗水淋漓,宛如海面上颜色瑰丽,随波逐流的水母。
钟晚晴笑起来,道:“这个焦凤姬倒是会享乐。”
如此香艳的活春宫,就是个木头人看了,也该开窍了,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半晌,呼吸平缓,脸也不红,一点动兴的意思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看桃园三结义。
霍砂望着她莹然如玉的侧脸,无声叹了口气。
她明明那样聪慧,偏偏不明白他的下流心思,只因她信任他如信任兄长。
他不忍辜负这番信任,又不甘做她兄长的替身,便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灯火煌煌风月浓
第二件卖品便是聂小鸾钟意的玉人首,这东西虽然是个古物,但造型十分诡异,远看像个骷髅头,近看像个女人,颇有红粉骷髅的警戒意味。别人都没什么兴趣,桑重只花了两千灵石便帮他买下了。
一名青衣人送来玉人首,桑重打开匣子验过货,付了钱,青衣人含笑拿出一坛酒和一只食盒,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美味佳肴一样样摆在桌上,又拿出一副镶金碗箸,道:“这桌酒菜是庄主送的,桑长老慢用。”
桑重道:“是单送给我一个人,还是别人也有?”
青衣人道:“成交的客人都有。”
桑重点了点头,没有推辞。
青衣人退出去,阿绣鼻子凑到那坛酒上闻了闻,道:“好酒!留给聂道长吃罢。”
拿起箸,夹起一块鱼肉尝了尝,又吃了一块炸得金黄的薄饼,道:“桑郎,这菜做得不错,你也尝尝嘛。”
桑重道:“我没胃口,你吃罢。”
阿绣扭着纤腰走过来,伸手在他肩头一捏,俯下身,红唇贴着他的耳朵,曼声道:“桑长老,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说就是了,何必生气呢?为奴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呀。”
桑重置若罔闻,目不斜视,直直地看着台上一名青衣人捧着个匣子,道:“本次唱卖会的第四件卖品是《隐芝大洞经》,虽然只有半卷,其中奥妙无穷,起价五千灵石。”
话音刚落,苏烟鸣的声音便从第五层的六号房飞了出来:“一万灵石!”
他势在必得,一上来便把价钱翻了一倍。
一个男声紧跟着道:“一万两千灵石!”
桑重辨别方向,是第九层的十二号房。
苏烟鸣那边毫不犹豫,道:“一万五千灵石!”
第九层十二号房的客人也很果断,道:“一万七千灵石!”
蓬莱岛的大公子,当然是不缺钱的,苏烟鸣当即道:“两万灵石!”
霍砂剑眉一扬,两万三千灵石正要喊出口,钟晚晴捂住了他的嘴,痛心疾首道:“太贵了,我们还是抢罢!”
霍砂拿开她的手,眼角挂着不屑,道:“这点钱算什么,想当年我在露华台一夜输了八十万灵石也没当回事。”转头便喊道:“两万五千灵石!”
钟晚晴心如刀绞,没好气道:“你当你还是堕和罗的大宗师,有花不完的钱?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和人家斗富,我可不认账!”
苏烟鸣喊到了三万灵石,霍砂又加了三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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