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掳走,在门外被美人绊住了。”
黄伯宗和丁翎都笑了,黄伯宗道:“这唐姑娘倒像个捕快,专盯着五师弟这贼,我看五师弟的逍遥日子是到头了。”
丁翎道:“可不是,让他收徒他不乐意,殊不知一个女人比十个徒弟还麻烦呢。”
见桑重走进来,三人收了笑,端正脸色。桑重和聂小鸾说了在金波门的经过,黄伯宗和丁翎皆惊奇不已。黄伯宗反应很快,立马加派人手,看守其余六口钟。
丁翎捻着胡须,陷入沉思。
聂小鸾道:“三师兄,这业火蛊,你听说过不曾?”
丁翎点头道:“师父提过,怎么了?”
聂小鸾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笑道:“没什么,就是考考你。”
桑重翘起唇角,拿出青玉葫芦,放出周鑫娘子,道:“师兄,她就交给你们审问了,我回去歇会儿。”
谁都没有阻拦,目送他出了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笑起来。
阿绣见桑重出来了,迎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一道回了秋水峰。
走进珠尘院,已经变了番光景,原本空荡荡的院子栽满了海棠,香雾空蒙,月转回廊,廊下一色的绛纱灯,照着深红浅白,密密匝匝的繁花,煞是好看。
桑重故意道:“都是海棠,忒单调了,该种些竹子。”
阿绣扬起脸,骄横道:“奴就喜欢这样!”进屋坐下,仗着莫须有的身孕,指使他道:“去盛一碗甜汤来奴吃。”
炉上煨着一锅甜汤,雾葫儿不会做这种事,想必是她自己做的。
桑重盛了一碗端给她,道:“你怀着身孕,起居不便,明日我去山市买个丫鬟来服侍你。”
阿绣道:“奴也要去。”
桑重点头道:“你自己去挑也好,再添置些衣裳首饰。”
骄傲又自负的桑重,放不下身段讨好女孩子,如今借着她有身孕的幌子献殷勤,倒不觉得尴尬。
阿绣笑欣欣的,也不推辞,问他和聂小鸾出去做什么。
桑重便把雪山尊者和白露仙子,周鑫娘子私下的勾当说给她听。
阿绣甚是惊奇,道:“这雪山尊者又是何来历?竟能从你和聂道长手下逃走?”
忆仙姿花自惆怅
桑重道:“这些人想必是一个严密的组织,实力不容小觑。白露仙子也许知道的比周鑫娘子多些,可惜她被雪山尊者杀了。”
阿绣道:“听说六合天局不仅能推算过去,亦能预测未来,雪山尊者要杀白露仙子这种事,你无法预测么?”
桑重道:“预测未来是窥探天机,比推算过去难得多,限制也更多。首先我要和预测的对象有所接触,其次要看这段天机对世界的影响。如果这段天机只关系到几个平民百姓,那便很容易预测。如果关系到一国国运,便很难预测了。”
阿绣点了点头,兴味盎然道:“那你能预测奴的未来么?”
桑重道:“不能。”
阿绣更好奇了,道:“为何?奴的未来对世界影响很大么?”
桑重不答,阿绣再三追问不出,只好作罢,道:“那你剥果子给奴吃罢。”
桌上的梅红匣子里有榛子,榧子,栗子,旋炒银杏,都是难剥的。桑重伸手在匣子上轻轻一拍,果壳便被掌力震得粉碎,果仁却完好无损。
这一幕似曾相识,阿绣心中触动,恍惚看见自己坐在殿内剥果子,一名绝色少女走过来,笑道:“这果子难剥,我教你个便宜法子。”
她端起匣子便往外走,阿绣跟着她,走到碧波万顷的春烟池畔。青青垂柳下,一名白衣如雪的少年正瞑目打坐。
少女朱瑾色的裙裾拂过他身下的蒲团,莺声巧啭:“阿兄,帮我们剥果子罢。”
钟妃的声音自殿内传来:“小舞,勿要打扰风儿修炼。”
“母亲,不打紧的。”少年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睛,目光落在少女脸上,眼中的凛凛剑意都化作柔情。
他伸手轻轻一拍匣子,果壳尽碎,一颗颗雪白的果仁珍珠般躺在匣子里。
“阿绣,是不是很方便?”少女回眸一笑,百媚横生,满湖春光都失色。
阿绣怔怔地望着她,耳边有人唤道:“阿绣?阿绣?”
阿绣回过神,对上桑重疑惑的目光,眸中的感伤登时一扫而空,笑了笑,道:“桑郎使剑的人,掌力如此精纯,着实让奴意外。”
她是见过绝顶高手的,桑重知道自己这点本事在她眼里其实不算什么,道:“过奖了。”
阿绣吃了几颗果仁,道:“桑郎,你和费元龙很熟么?”
她毕竟还是惦记着掬月教的事,忍不住刺探消息了。虽然知道她的真诚不容易得到,桑重还是心冷了几分,露出意外的神色,道:“你怎么想起他了?”
阿绣道:“奴在你床头看见他送你的《隐芝大洞经》了。”
桑重道:“他与师父有缘,虽未拜师,但蒙师父指点过数月,算是我的半个师兄。”
阿绣身子倾向他,双眸闪亮,道:“那你知道他的下落么?”
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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