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肯来b时空救人。
为了丈夫,杨思情还想再缠缠他。
老陈预判到了她的纠缠,直接关了通话连接。
杨思情对着空气发火:“可恶,不说一声就挂我电话,没礼貌!拽什么拽,在天上当官了不起啊!”
你老死后要是有能耐上天,你就知道在天上当官有多么了不起。
事已至此,杨思情就在丈夫病房的家属床位住了下来,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偶尔史云他们抱着双胞胎来医院探班,她就让孩子们看着昏迷中的丈夫,教他们喊爸爸。
双胞胎快一岁了,蓝天各方面都比妹妹发育得快和好。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些称谓喊得有模有样,还慢慢知道了哪个人应该喊什么。
不止比妹妹,他比大多数婴儿都早熟。
听史云说,蓝巍婴儿时期也这样。
听蓝贵说,蓝军婴儿时期也这样。
强悍的蓝家基因不需要解释。
相反,蓝蒂就很文静,文静到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说过一个清晰的字,只会咿咿呀呀啊啊。
幸好她的文静不是呆滞的静,而是神韵内敛的静,是可以看出灵性的静,不然真会以为她是个痴呆儿。
杨思情趁着自己现在长待医院,为谨慎起见,把女儿抱去耳鼻咽喉科检查,检查结果一点毛病也没有。
大夫让她不要心急,2岁还不会说话的孩子都大有人在呢。
北京进入九月,早晚微凉,初秋的风能把人吹出一身鸡皮疙瘩。
早晨,杨思情给丈夫刮完胡渣,转身捞起脸盆里的毛巾拧干,转回身准备给他擦掉脸上的剃须膏残沫。
冷不防的,撞上男人大睁的眼睛。
双双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蓝巍:“你……”
“蓝巍,你醒啦!”杨思情丢下这句话就飞也似地离开病房去喊医生和护士,没第一时间发现醒来的丈夫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蓝巍手臂撑着病床慢吞吞坐起来,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手臂,摸摸头上包扎的纱布,翻开衣服摸摸腹侧包扎的纱布,扫视身处的环境:奇怪,好端端的,我身上怎么有好几处枪伤?刚才那位女同志是谁?我住院为什么是她照顾我而不是我妈?
三个疑问排比句一出来,就知道又要出幺蛾子了。
杨思情一阵风刮出去,一阵风刮回来,看见丈夫已经自己坐起来了,又心疼又生气:“谁让你乱动的,你身上那么多伤!”
一屁股坐到床边上,拿起湿毛巾继续给他擦脸。
医生正在巡房,等下就来了。
蓝巍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接过她手中的湿毛巾:“我自己来。”
这位女同志跟他说话怎么跟他妈似的,不客气又很亲昵。
那可不,你老婆嘛。
“你自己来就自己来。”杨思情一面笑眯眯地盯住他不放,一面喜滋滋地说,“蓝巍,你看看自己右手上戴的是什么?”
蓝巍低头看自己的右手:“两个金戒指?哪里来的?”
“哈,当然是我跟时管局的人要来的。杨思情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丈夫昏迷刚醒,她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就算了,还急着邀功和嘚瑟。
她握住丈夫的大手,轻轻呢喃:“蓝巍,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晚点我再一一告诉你。”
蓝巍莫名其妙从医院醒来就够糊涂的了,她的话让他更糊涂了,脑子里毫无头绪。
从她合拢的双手中抽离自己的手。
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这样亲密碰触,而且是个令人心动的漂亮女人,他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女同志……”
“讨厌,刚醒过来就逗我。受伤都治不好你爱逗我的毛病,真是有毛病。”
“这位女同志……”
“啧,你还来!”
蓝巍无奈:“这位女同志,你先听我说。”
杨思情笑说:“行,你说吧。”
蓝巍问:“我们认识吗?”
杨思情笑嗔:“讨厌,医生快来了,你不许再逗我了昂。”整理起他有些皱的病号服,温柔地说,“你身上的枪伤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内恢复良好,最愁人的就是你一直不醒。我很担心,跟医生一再确认你是不是成植物人了?医生也一再跟我保证你是脑组织受损,暂时性昏迷而已。现在你醒了就都好了,我等下就给家里打电话报喜。”
蓝巍听出点东西来了,他的糊涂多半是他受伤的脑子造成的。
雨过天晴(完)
◎每场雨都有尽头。◎
杨思情自顾自说个不停:“我让妈把你儿子抱过来……”
“什么, 我有儿子了!”
自认为还是个童男子的蓝巍反应很大,没控制好音量。
杨思情被他的大声这么一吓,可算看出丈夫苏醒后不是故意伪装反常来逗她, 他是真·反常。
困惑地歪头细看丈夫, 小声嘀咕他说过的话:“我们认识吗?什么, 我有儿子了……怎么这么像失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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