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通肯定是蓝巍打来查岗的,问她有没有去医院看病什么这那的。
她没去医院又不想听他唠叨,干脆就不接了。
小客厅的老黄没看到杨思情出来接电话,走去她的卧房,从虚掩的房门伸进去狗头观察床上隆起的“小山包”,须臾,默默退出狗头。
这狗情商逆天啊。
杨思情醒来又睡着之后就睡得不再安稳,在梦与醒的边缘徘徊。
梦见自己清晨坐在现代的家中狼吞虎咽地吃早饭。
妈妈坐在对面,看她的眼神饱含着关切和爱意:“叫你晚上别画那么晚,每天上课都跟赶着投胎似的。”
她的嘴巴没空说话,一阵风卷残云,把筷子一撂:“我吃好了!妈,我上学去了。”抓起书包甩到肩后,冲去鞋柜拿出鞋,弯腰穿起来。
“你笔记本忘记拿了,赶紧拿上,不然又要打电话叫我给你送去学校。”
杨思情看着妈妈递到她眼下的古旧笔记本,不假思索地说:“这不是我的笔记本,这是杨思情b写日记的本子。”
……
杨思情从梦中弹坐起来,手忙脚乱跳下床冲过去打开衣柜,拉出行李包翻出杨思情b的日记本。
妈给她托梦了!
回家的办法一定在杨思情b的日记本里,只是她那晚看过之后就把日记本塞进行李包,再没有拿出来看过。
她现在就好好再看一遍,看自己错过了什么关键信息!
杨思情盘腿坐在地板上,激动得全身抽搐、头脑发热,翻纸张的手打着哆嗦,一字一字细细查看杨思情b的日记。
老黄在屋外听见动静,又把狗头伸进来观察,走到她身边安静蹲坐着。
杨思情现在满脑子都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她被时空管理局欺负,没人替她伸张正义,只有死去的妈妈肯托梦来拯救她。
看到日记最后一篇最后一行,她的头顶炸开一道响雷。
河!
是河!
杨思情b穿越的当晚和刘老师一起在河边散步谈判,被计划谋杀她的刘老师推下河,然后她才无意间进入时空之门穿越到现代。
时空之门的位置肯定在她掉落的那条河里!
杨思情第一次看日记时就该想到这个关键信息,只是她当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杀人犯刘老师和自己的人身安危上面,这才漏掉了“河”这个关键信息。
时空之门每个月一号开启一次,就是今天!
可以回家的喜悦来得突然而猛烈。
杨思情想也不想,从地板上跳起来快速穿好衣服,心急火燎地跑出房间。
老黄觉察出她的不寻常,跟在她的腿边一起来到房外。
杨思情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它:“我去的地方你不能去,以后别再让坏人欺负你了。”
抓着它的颈圈把它拉回房内,关上门,然后跑到楼下骑上自行车前往菜园胡同。
她首先要去大杂院找刘老师!
杨思情b日记上只写了个“河边散步”,没写具体是哪条河,海淀区大大小小的河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就算她知道是哪条河,也不知道杨思情b落水的具体位置。
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刘老师知道是哪条河哪个落水点,一定要逼他说出来!
杨思情火速骑到菜园胡同,跳下自行车奔进大杂院,任凭自行车摔倒在地。
时值下午四点多,大杂院的几户人家都在房门口忙活着烧火做饭。
刘学明今天下课早,没在学校食堂吃饭,买了些肉和菜回院子自己做饭,这会子边炒菜边跟院子众人你一言他一语地说笑唠嗑,气氛相当和乐融融。
杨思情这个农村女人自从那晚跟一个当兵的离开院子后再没有回来过,心头大患自动消失,这是他的一喜;他的初中高级教师职称也颁发下来了,已经向学校申请了教师宿舍,年后开学就可以搬进去住,这是他的二喜。
最近他春风得意,脸上一天到晚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杨思情又像上次一样闹鬼似地现身大杂院,热闹的大杂院惊得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
愣住的刘学明被一股大力扯进出租屋,嘭地一声,门被关上,他也被巨响惊醒。
扶了扶眼镜,说着客套话:“小杨,好久不见,你的屋子已经……”
杨思情呼吸急促,单刀直入地问:“刘老师我问你,十月一号那天晚上,我们在哪条河散步来着?我有点记不清了。”
刘学明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老师,那天晚上我有东西落在河边,我要过去找找,但是不记得地方了。我落水之后脑子进水了,变得不太好使。”
“已经过去两个月,就算你真有东西落在那里,也早就被人捡走了。”
“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只需要告诉我是哪条河,我必须过去找一圈。”
“我也忘记了。”刘学明怀疑她是要去找能证明他推她下水的证据,咬死了不松口。
杨思情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死活不说,就拿杨思情b威胁他的法子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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