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情哼切呸:“美得你。”呸完翻个清新脱俗有质感的小白眼,啧啧啧,瞧把她给能的。
打情骂俏间干部单元楼就到了。
蓝巍先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座车门牵她下车,再从车后座拿出她的行李。
杨思情借着夜灯张望这栋红砖建筑物和周边景物,指着眼前枝繁叶茂、在夜风中摇曳的树,问蓝巍:“这是什么树?”
“核桃树,从新疆运回来的优良品种。可惜你来晚了两个月,今年结的核桃已经被摘完了,你等明年吧。”
杨思情嘴上蛮应一声,心里头说:住到明年我就得给你当老婆,就为摘个核桃,我至于嘛我。
“走,上楼。”蓝巍一手提一包行李,身后再领着一只美娇娘,两人前后脚从楼道口上楼。
在这种深更半夜背景的烘托下,他们的形象像不像贾琏偷偷用小轿抬着尤二姐从后门进贾府?
放心,杨姐的颜值就是跟尤二姐pk,那也是绝对很扛打的。
房子在三楼,蓝巍掏钥匙开门,往边上退一步:“你先进去。寒舍,不要嫌弃。”
杨思情进去,环顾着房子说:“你让我不要嫌弃就是在骂我,我凭什么嫌弃呀,感恩戴德还来不及。”
蓝巍关上门:“那你用以身相许来报恩。”
杨思情回头嗔骂:“不许趁火打劫。”继续看房子。
蓝巍就站在那里望着她露出老父亲式的亲切微笑,像耶稣,后脑勺挂着一圈圣洁光环。
白天他一下飞机就让接自己的军车绕道去中关村宾馆,问前台,前台说她前天已经退房走了。又问前台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前台说没有。又又问前台半个月前有没有一个小战士给她送信,前台说有。
她有收到信,但不接受自己在信中想和她进一步发展的提议。
他无法用语言阐述那一瞬间的失落,回家后闷闷不乐到晚上。
哪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前方传来捷报,没过几小时,她人就像变戏法一样站在了自己的房子里。
她这一晚上过得鸡飞狗跳,自己又何尝不是,心情大起大落的!
这厢蓝巍脸上花团锦簇,已成“望妻石”;那厢杨思情在房子里窜进窜出,没留意到他的精神状态。
房子是二居室,面积不大不小,进门就是小客厅,小客厅左手边是厨房,厨房一头通向小阳台,另一头通向卫浴间,有两间睡房,家具俱全。
正如蓝巍说的,房子他还真没怎么住,没有人气和烟火气,只是桌上有些花生壳和剩下半瓶的白酒。
像这种八成新又五脏俱全的房子,就是放在五十年后的北京租房市场,一个月房租也要大几千上万块。
她要是没穿越,一个刚大学毕业的穷鬼,想在北京住这样的房子,还得跟人合租呢。
杨思情非常知足,还有超出预期一大截的惊喜。
“蓝巍,这房子几平呀?”她笑问。
“80平。”蓝巍把桌上的花生壳扫走,猛然想起,“哦,柜子里没有盖的被褥!你等着,我去西院家里抱一床过来。”
“没事,我将就一晚……”杨思情话音没落,他人就一阵风般刮走,很快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发动声。
少了个人,80平的房子变得有160平那么空荡,而她的心,也有点空荡。
坐下来如释重负地叹一口气,撑着额头陷入沉思: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真实来历告诉蓝巍,不应该隐瞒他?
杨思情b之前作的妖就算全算到她头上,反正她在这个时代一无所有,光脚不怕穿鞋的,顶多受些有苦说不出的委屈。
但蓝巍不一样,他是高级军官,有严格的军队纪律约束他的言行。
今晚他以为毛刚骂的人是她,才不由分说出手教训毛刚。
好在毛刚后面没真的跑去喊人过来,不然他先动手教训老百姓,事情由地方政府闹到军队,他肯定会受处分的。
一想到蓝巍有可能会因为杨思情b的那些破事而受到无妄之灾,她心里就怄得要死。
她可以忍受那些一开始就认识杨思情b的人把她当成杨思情b,但是蓝巍一开始认识的就是原原本本的她,她为什么要撒谎硬骗蓝巍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把来历告诉蓝巍。
他被吓跑了,至少不会受到杨思情b那些破事的牵连。
他没被吓跑,再遇到类似毛刚的情况,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再像今晚那样冒然替她出头,从而置自己于囹圄之境。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他等下回来就跟他坦白从宽!
结果再坏,总不至于坏到听完就大晚上把她赶出去睡大街吧。
那倒不至于,蓝团长听完以为你大晚上说单口相声逗他玩的可能性更大。
酒壮怂人胆,杨思情要干大事了,为给自己鼓气,打开那瓶白酒,扬高脖子就着瓶口咕咚一口。
妞啊,这可是五十度的高粱酒啊。
喝完果然被辣得直吐舌头。
但是壮胆效果显著。
从肚子里有一股热气直冲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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