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没钱,应该不会想要住到这种破旧的胡同中来,而且她刚才也说自己是泥菩萨过江。
杨思情一肚子的委屈、酸辛、愤恨,很想跟这个靠谱的男人倾诉,又怕暴露实情之后他会对自己敬而远之,那她在这个时空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只好按他猜测的那样,闷闷地承认:“嗯,钱被偷了。”
蓝巍又牵着她走起来:“那你应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而且你完全可以在离开宾馆时在前台留张新住址的纸条给我。”
杨思情仍旧闷闷地说:“我没好意思开口,再说也没走到绝路。”
蓝巍陡然义正辞严起来:“我不希望你走到绝路了才想到我,就像今晚,万一我有事赶不过来呢,所以平时就要常联系。”
“哎哟你不要念我了啦,念得我头大,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他的声音再性感,一唠叨起来也跟唐僧没两样。
“你应该庆幸我只是念你几句,你要是我手下的兵,犯了错误至少要负重跑五公里,再做五百个俯卧撑。”
“我就不跑不做你能奈我何?”
“你说这种话就显得很没有见过世面,有机会让你下军营看看那些刺头兵都是怎么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嘿,不是我吹,我见过的世面可比你多多了!”
深夜的月光如绸缎,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
作者有话说: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别把替身不当人啊啊啊啊啊!◎
刘学明合上教材,今晚第三次去挑起窗帘观察蹲在杨思情小屋门口地上抽烟的中年男人,考虑要不要好心去告诉他一声杨思情因为偷看电影被派出所逮走了。
他猜这个男人也是个被杨思情踩着肩膀往上爬的倒霉男人,跟自己同命相怜。
苍天不负有心人,他白天在学校一直苦恼怎么弄走杨思情,晚上她就自己作死,被警察逮走了。
哪怕她在派出所说出自己一个月前推她下河,那也白搭。
第一她没有证据,第二警察不会相信一个犯罪分子的话。
刘老师还是高兴早了。
杨思情大摇大摆地从他窗前走过去。
刘学明以为活见了鬼,惊得下巴砸到了鞋面上。
“杨思情,你娘的大晚上你要冷死我啊,赶紧开门让我进去暖和暖和!”人还没走到跟前,毛刚只看了个大概轮廓就大喊起来。
从地上站起来,把烟头丢到地上,用鞋底碾了碾。
杨思情边走边与蓝巍对视一眼,眼露困惑,转而一惊:
不会又是一个杨思情b傍过的男人吧!
我白天就赚了五毛钱,今晚到底要折腾我几出闹剧啊啊啊啊啊!
别把替身不当人啊啊啊啊啊!
杨思情脸上肌肉抽搐,心里万马奔腾,硬着头皮迎男(难)而上。
在这种寒风卷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的深夜,毛刚的喊声把大杂院好几户人家都吵醒了。
他们知道院里在闹事,醒了也不开灯,只把脸贴在窗玻璃上鬼头鬼脑地张望,空中不停飘过弹幕:
咦喂,是杨思情!
她不是被雷子逮了吗?
卧槽,还带回来个当兵的!
农村女人太野了吧!
她是不是要上天啊!
……
感谢杨思情的生活日常,极大丰富了院里人下班后只能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闲极无聊时光,而且还不要钱。
杨、蓝和毛刚面面相觑。
蓝巍站在杨思情身前一步提防着毛刚,即便对方看上去只是个大腹便便的普通中年人。
杨思情等看清毛刚的脸就想起他是哪位了,他就是帮杨思情b弄到那份柜姐工作的蓝靛厂有家室的高级技术工人。
小陈给的资料上面说他隔三差五就会来骚扰一下杨思情b,杨思情b早就看他不上眼了,专心勾引刘老师,但看在工作的份上,也会虚情假意应付他一下。
院里光线昏暗,人高马大的蓝巍在幽暗中更显威武不好惹。
眼神不好的毛刚眯着眼细瞅站姿笔挺的蓝巍,心下明了,眼睛转向蓝巍身后的女人,不屑地冷笑:“杨思情,你可真够骚的,一个月不见又搭上个当兵的。”
“嘴巴放干净点!”蓝巍沉声警告。
毛刚清清喉咙,往地上忒一口浓痰:“我的嘴巴可比这个骚女人的逼干净多了。”
真男人就该能动手时别逼逼。
毛刚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被反剪到背后,身体被转了个圈,再一把推出去,让他踉跄间差点摔个狗啃泥。
他站稳身体,一边往院门后退,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当兵的敢打老百姓,有种你别跑,我去喊政府的人过来!杨思情,烂裤裆的死骚货,工位没了就马上翻脸不认人,你给我等着,总有你落单的时候!”
难听的脏话在夜深人静的大杂院上空回旋、回旋、回旋……没有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听见意中人被莫名辱骂会不火的。
蓝巍跨出脚步打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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