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街上行人太多,这样喧嚣的环境不利于革命目标的推进。
蓝巍有意识地引导她往颐和园方向散步,那边名胜古迹多,风景优美,环境清幽,干点什么都很合适。
你想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单身女同志干什么呀?
他们并肩齐行,杨思情的脑瓜顶刚好到蓝巍的下巴尖上,看背影很有“主人和萌宠”的cp感。
“你真高。”杨思情忍不住发出早就憋在心里的赞叹和疑问,“你有多高?”
“一米八八。”蓝巍说出一个能让矮子心碎成粉末的数字。
“啊哈!”杨思情像中奖一样拍一下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猜你至少有一米八五,我的眼睛果然是尺!”
来自美术圈的自信。
“你多大了?我瞧着你脸挺嫩的。”蓝巍问道,担心她太小,还没到婚龄。
“我20岁了,不过经常被人说是未成年。”真是的,未成年有我这样的胸器吗!
“20岁了,那就好。”蓝巍又问,“听你口音像是南方人。”
“我跟鲁迅是老乡,绍兴人。”
“你在北京哪个单位工作?”
“我不在北京工作,我来旅游的。”
“你只是来旅游的?”蓝巍顿感失望,有些低落地说,“金秋时节是游玩北京的佳季,下个月气温就要大降了。”突然想起来,“对了,我还没问你名字呢?”
“我叫杨思情。”
蓝巍停下脚步,从军装上口袋抽出钢笔递给她,然后摊开手心:“写给我看看。”
“我写的字是小学生体,你不许嘲笑我。”杨思情低头在他的手心签下自己的大名。
他的手大大的、热热的,身上有干爽的秋日阳光气味,有好闻的皂香味,还有成熟男人的鲜活体味。
如果春药有味道,应该就是他身上的味道。
同样的,她签名时,蓝巍的眼睛也像磁铁一样粘在她低垂的面眸上,眼神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野性眼神,手心被她写得很痒,痒意直达心间。
“写好了,你也把你名字写给我看看。”杨思情还给他笔,摊开手心。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她的第二张脸无可挑剔,唯一可疑的就是她的中指戴着一枚金戒指。
姑娘家一般不会无缘无故戴金戒指。
蓝巍签名时盯着金戒指若有所思,签完就假装开玩笑地说:“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富婆,戴这么大一个金戒指。”
杨思情欣赏着手心蓝巍写的名字,随口说道:“别人给的,我自己买才不会买这么没有特色的戒指。”
小陈:你取钱挥霍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组织的戒指没特色?
蓝巍嘴比脑子还快地问:“婆家给的?”问完才后悔自己这么问一个刚认识的姑娘不合适,搞不好会把人家弄得不好意思,进而对他恼羞成怒。
杨思情听乐了:“我还在上大学呢,婆什么家呀。”笑容马上僵硬在脸上,暗道糟糕,说漏嘴了,1975年高考还没恢复呢!
赶紧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说,上社会这所大学,我想多工作几年再考虑终身大事。”
蓝巍听她说自己没有婆家,一高兴,也就没细究她牵强的解释:“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是画画的。”
“怪不得手那么漂亮。”
再漂亮的女人,也永远听不腻旁人的夸赞,尤其当这个夸自己的旁人还是个魅力值很高的雄性。
杨思情露出舒畅的微笑,欲语还休地娇嗔:“我又不是跟你相亲的卞玫同志,你用不着拍我马屁。”
蓝巍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漏洞:“你怎么知道卞玫同志是在跟我相亲?”
杨思情语塞,眼睛望天假装耳聋。
“你偷听我们说话,嗯?”
“说我偷听就严重了吧。你们座位就在我隔壁,我想不听都难。”
“在茶馆那会子我就奇怪你怎么坐那么久都不结账离开,原来是在看我们的好戏。”
“相亲就相亲,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你们又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你听了我的基本情况,觉得我的条件怎么样?”蓝巍趁机打探她的口风。
杨思情却以为他是在间接问她,自己跟那个卞玫能不能成?
毕竟她也是女的,她要是觉得他条件不错,同为女人的卞玫应该也会觉得他条件不错。
“你条件很好的,要脸有脸,要工作有体面的工作。放心吧,卞玫同志对你很满意,我从她跟你说话的声音就能听出来。可惜我不是这里的人,不然我都想跟卞玫同志竞争一下你。”杨思情认为自己跟兵哥哥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跟他说话就有些直抒胸臆,没有藏着掖着对他的非分之想。
“哈,原来我是个香馍馍,你把我都说脸红了。”她的话让蓝巍对于成功虏获她的信心大增。
杨思情闲闲地斜抬起眼看他:“呸,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再说你都30岁了,我不想给自己找个爹。”
这话蓝巍不爱听了:“30岁怎么了,正好可以把你当女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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