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东眼眸阴森森。
林龙与盗帝皆完成了他们的既定任务,但他还未曾做完他给自己规定的任务。
这不死军,这帝皇团,总是要灭掉,否则隐患太大,杀伤力太强,若非此时通天处境岌岌可危,这两支军团全力爆发之下,不知会给他们这一方面造下多少死伤,但一定难以估量,会血量成河。
其实上,若是这通天当下没有差点被吓破胆,太惜命,借助这两支无敌的军团及麾下残存的几百万大军,未必就不能反败为胜。
“此生必杀林龙以雪耻!”
通天这话是从牙缝中蹦出。
在此刻来说,他对林龙的恨意简直无以复加;甚至超出了对林凡的恨意;认为林龙是自己耻辱的根源所在。
“殿下;想复仇,你总得先有命在。”
陈玄东不咸不淡的提醒,此时,林凡已然下令冲锋,已经击破了天人族大军布置下的防御屏障,直直杀往最中心处来,目标太明显,要擒贼先擒王。
“陈兄,我此时心乱如麻,这大军还烦请你指挥,只要我逃得命去,不会忘了你的恩情。”通天眼中露出强烈的不甘!
这一战,他败了,败得极为的彻底,甚至让他的继承都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殿下既然开口,在下自当全力以赴。”陈玄东弯腰且抱拳行礼,他近乎于抢,从通天手中接过令旗来,令旗在他手中打出各种讯号,大军顿时变换起来。
“他们想弃车保帅!”
“岂能如他们之愿?杀……”
“杀啊……不许他们走出这万妖之原,将他们全都灭杀在此!”
林凡一方,大军血勇,全都嗷嗷叫着,亡命的冲杀,全都忘乎所以了。
主要是,那当先的两支军团太狂猛,一马当先,已经冲杀入敌军最深处!
一支军团为地狱军,胯下地狱犬三头啃噬天地,将前方大敌的坐骑等撕咬得零散,而他们背上的坐骑手起刀落,无情的收割一个个滴血的头颅。
另一支,夔牛口喷日月星辰光,光辉灿灿,美丽与绚烂到极致,但确是宛若世间最强净化之光,但凡被这光辉笼罩,无论是其上的敌军坐骑又或是上面的兵卒,尽皆化作枯骨。
在陈玄东的命令下,天人族一方,完全由巡狩者组建的不死军以及帝皇团两支军队护持着通天,向正西突围而去。
“殿下!”
有帝皇开口,他在大喝。
这支帝皇团极为奇异,浑身都被黑色的斗篷笼罩,看不见真容点滴,但有让人凌然与生畏的阴寒气息流动。
“何事。”通天脸上满是焦虑。
“何不向正北突围?”这帝皇质疑:“正北方,敌军最少,且走这个方位与吾方大本营成直线距离最短,而此时走的正西方,则是无形中与吾方大本营背道而驰。”
通天眼中质疑之色一闪。
“殿下!到了如今,还要相信外人吗?”这帝皇又开口,且虽他有斗篷遮掩,但依旧让陈玄东感觉有两束杀机凌厉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
“陈兄?”通天质疑的看向陈玄东,没有遮掩。
“殿下,岂不知围师必阙?”陈玄东痛心疾首,且厉喝道:“当下什么情势?能成功突围的机会稍纵即逝,不容耽搁啊,殿下。”
通天眼眸眯起。
“哼!到现在,本帝谁都不信,且,就算真的围师必阙又如何?有吾等在,何仇不能杀出一条血路,为何不选择最直接的方位?”那帝皇再次大喝。
“林凡非常人,既然在事前就已经算准吾等会败,岂会不留下绝杀之招?你们两只军团虽强,但若是对方布下各种大杀阵,又或者在正北方的断龙崖上布下奇兵,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陈玄东急慌慌,在辩解,以讲述自己选择正西方的正确性:“而我们向正西方突围,力量最是薄弱,虽绕路,但若是进入其鹘州域内,则大可点齐哪一州的大军,未曾不可绝地反杀!”
“鹘州……可惜,鹘鸼部已灭。”通天眼神一暗。
“说这些作甚?区区伏兵,区区杀阵,就算真有又岂能拦得住吾等?”那帝皇在开口,且怒叱:“你终究只是外人,从此时起,你的命令吾等不会在听!”
这帝皇直接开口,很冷冽而霸道,剥夺了陈玄东的指挥权。
这当然是在通天的置若罔闻下。
“殿下……”陈玄东痛心疾首的大呼,但没用了,只迎来通天的一声叹息。
大军改向,往正北突杀。
这一路,遭遇战果然更少,阻力也近乎没有。
在这两支堪称无敌的军团的开道下,一路杀穿不知多少仓促之间布下的重围,没多久,竟然已经将追杀的敌军远远吊在身后。
“哼、孰错孰对?若按你所选之路,岂能这么快就摆脱大军?”那帝皇冷笑,杀意凛凛,且呼的一声高举大刀,就要斩下,厉喝道:“以本帝看,你本就是与林凡等一路,只是为了将吾等全都构杀在无止境的军阵中,今日便先杀绝你!”
这句话,倒是让陈玄东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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