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之后站起来,耸耸肩,“多大点事儿。”
奥斯汀似乎很少接受这样的招待,还有些无所适从。
云辰回到家中的时候,危衡也不在。他这样准点下班,倒是有点百无聊赖了。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云辰换上睡衣,在床上躺下,下意识地想起汤校长交待的亲密任务。
云辰望向信息墙,只见墙上依旧是那一条:“亲密任务:同睡”。
看来,汤校长并没有颁布新任务啊?
然而,汤校长今天却郑重其事地要求他履行任务,实在有些奇怪。
他不免嘟囔道:“要是危衡工作太忙不回来和我睡觉,那岂不是完成不了任务?”他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会扣钱吗?”
“不会。”一道平静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云辰吓了一跳。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回头看见危衡站在床边。
危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因为训练有素所以走路无声,在云辰注意不到的时候来到床边,并听见了云辰的自言自语。
想到自己嘟囔的蠢话被危衡听了去,云辰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就是自言自语……”
“没关系,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危衡平静地说。
云辰想了想,又问:“那……那你今晚要和我入睡吗?”
“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危衡说。
云辰摇头:“我怎么会介意?”
“或许我应该说得更确切一些,”危衡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裸睡的习惯的话。”
云辰:“……蛤?什么、什么裸睡?”
“裸睡,l-u-o裸,sh-ui 睡,”危衡一本正经字正腔圆地拖长音节解释道,“指的是光裸着身体进入睡眠的一种睡眠习惯,一般来说……”
“打住。”云辰打断危衡的话,“我知道什么是裸睡……我只是惊讶……那个……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习惯?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因为我本来并没有这个习惯。”危衡回答。
危衡本来并没有裸睡的习惯。
这是加入太空军之后才养成的。太空战士一般会在休眠舱、治疗舱、漂流舱或是其他特殊胶囊舱里睡觉。因为在这种特殊舱里,心脏附近的区域都要贴上电磁贴片,所以他们入眠的时候不会着上衣。久而久之,大部分太空战士们都养成了裸睡的习惯,危衡也不例外。
听完危衡的解释,云辰既感到意外又觉得合理。看着云辰变幻的表情,危衡说:“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尝试再次改变我的睡眠习惯。”
“不……”云辰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了一个“不”字。他摇摇头,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就按你习惯的来吧!”
“谢谢。”危衡一板一眼地道,“如果给你造成困扰了,请你即刻告诉我。”
“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困扰吧……除非你睡相很差。”云辰半开玩笑说。
“那不会,你可以放心,”危衡认真回答,“我一直睡胶囊舱,睡眠状态如死尸一样,应该不会影响到你的。”
听到危衡这个形容,云辰觉得有些好笑,心情也轻松了几分,调侃道:“所以你说的其实也不算‘裸睡’?只是不穿上衣,顶多算个‘半裸’。”
“确实。”危衡答道,“如果完全不穿的话,会让你感到困扰吧。”
这点云辰倒是无法反驳。
“那我就不客气了。”危衡有点儿客气地说,然后弯起身体,低着头,双手搭在套头家居服的下缘,并将衣服往上卷起。
云辰愣住,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往首先裸露的地方看——这种除衣的方式会让腹部最先露出来,只见危衡的腹肌沟壑分明,因为弯腰的状态,侧腰的线条也亮眼得过分……
虽然危衡说怕自己失礼,但现在看来,失礼的那个人是云辰:因为他实在是移不开眼睛。
在这么一瞬间,云辰的脑海里只浮现出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写过一句话——
世界上没有比紧实的肌肉和新鲜的皮肤更美丽的衣服。
这话说得太对了。
云辰好像突然被送到世界上最美丽的衣橱面前,针针线线勾了他魂魄。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危衡已将衣服脱下,看到云辰发愣的样子,也是泰然自若:“需要我靠近一些,让你看得更仔细吗?”
听到这话,云辰的耳膜都要震荡,耳根蓦地发红。他赶忙撇开视线,如误入高级裁缝店的小贫民,那最美丽的衣裳别说是碰了,就是多看一眼都觉得不配。
“没关系。”危衡在床边坐下,说,“我看你似乎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
云辰正想否认,危衡却说:“这没什么问题。”
看到危衡如此坦然,云辰倒觉得自己要是继续不好意思那就真太不好意思了。云辰便转过脸,盯着危衡的腹肌,说:“你这身材真强大,是练的还是天生的?”
“两者皆有。”危衡看着云辰。事实上,危衡看云辰的眼神就和云辰盯危衡腹肌的眼神一样专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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