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你生我的气。”
“我生你什么气?我要是生你气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打地铺?”
“你让我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那我让你找间房去休息。”
“那不行,我就想睡你边上。要不,你偷偷让我上床上睡也行。”
这下轮到颜青棠不愿意了。
可她又不好意思与他说,女子生产头几天要排恶露,实在不方便。
不过还算他不傻,看出了她有难言之隐,也没坚持道:“我也不去睡罗汉床,那地方太短,还没我腿长,其实睡在这里挺好的。”
他还在地铺上拍了拍,证明很软和。
其实说白了,还在苦肉计,还是怕她生气。
见此,颜青棠还能说什么,反正是他自己要打地铺的。
两人都躺下后,她提了有人求情求到吴家的事。
“不用理那些人,正如你所言,真要是无辜,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放回去。”说着,他有些怒,骂道,“这些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走门路都走到吴家去了。”
能走到吴家去,说明把他和颜青棠的事打听得很清楚,本意根本不在吴家那,而是想通过吴家求到颜青棠面前。
“一个个正事不做,投机取巧比谁都行。”
颜青棠听他骂了几句,问:“你还真打算把这些官员都一网打尽?”
闻言,纪景行苦笑:“那自然不是了。”
这就是当皇帝的悲哀,你明知这些人几乎没一个好的,但若把这些人都打杀完,谁来为你办事,谁来为你管这一片江山?
即使换了别人,你难道就知道换的人就一定是个好的?
说不定是个更烂的。
而你由于不知他秉性,不知他身后盘根错节的关系,还要花大心思去盯着他。这么大的江山,这么多的人,你盯得过来吗?
盯不过来。
此刻,纪景行才体会到父皇很多行举中的深意。
“你正坐月子,别操心这些事,若有人求到你面前,你不用管,直接把人打出去,不用看谁的面子。”
颜青棠挑了挑眉,别有意味道:“我正坐月子呢,谁能求到我面前?”
他失笑:“倒也是。”
又道:“不过这事主场还是在京里,父皇大概会连消带打处置掉一批人,我不过是帮他拾遗补阙。”
◎双簧,正人君子要睡床◎
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 在第二天晚上摆到乾武帝的龙案上。
次日早朝上,乾武帝阴着一张脸出现,以至于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都在想陛下到底怎么了。
福生捧来一本折子, 乾武帝拿过来,冷笑着扔了下去。
百官看了看上头陛下的脸色,从队列中走出来一人, 上前将折子捡了起来。
看完后,他脸色顿时一变,将折子传给其他人。
一圈传阅下来,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至于那些没看到折子的,看到情况不对, 也都做鹌鹑状。
“你们很好,很好!”
扑通扑通, 所有人都跪下了。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息怒?让朕息怒?你们真是好得很啊!最好别让朕知晓, 此事与你们中间的谁有联系,不然……”
乾武帝怒极反笑,脸上戾气四溢, 脸冷得像块冰, 眼睛却有些红。
这般模样,虽不常见,但在朝中待得时间长些的老臣都见过,而每次这样的陛下出现, 都会大开杀戒。
有些见过当日之景的老臣, 都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端王站出来, 沉声道:“陛下, 司马长庚与卞青,一个是一省布政使,一个是掌管一省军务的都指挥使,这二人意图谋害太子,当日竟紧闭城门,以追捕江洋大盗为名,堂而皇之要将太子殿下当做江洋大盗杀掉。”
“此一举绝非临时起意,而是密谋多时,也非仅凭二人之力便能做下,必定是伙同纠集了许多当地官,才能做下如此骇人听闻之事。此举藐视皇权,藐视朝廷,朝廷应派兵前往镇压,将所有官员拿下,一一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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