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心平气和的闭着眼睛躺着,就当做闭目养神。
后来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只是睡眠很浅,又迷迷糊糊醒来。
有点口渴,我起来想去喝点水。
可我推开房间的门,循着记忆往客厅走,却看见了客厅连着的阳台外面,夜色里有猩红的火点。
我站在黑暗里,看了好一会儿,那的确不是我的错觉。
我走得很轻,周嘉也没有察觉。
推开阳台的门,外面很冷,寒风卷着冷厉的风雪往脸上灌,我瞬间在风里缩了缩,连脖子上那根细细的项链都被风吹得在动。
周嘉也回头,深夜里只有浅淡的月色,他的轮廓昏暗不清。
可我看见他皱了眉,他迅速掐灭了手里的烟,拽着我回了客厅,阳台的门在身后关上,那股让我瑟缩的冷风顿时被关在了外面。
他低头看着我,声音很哑,语气却很凶,“你想死是不是,外面零下的温度。”
他似乎不只是凶,是真的有点生气,就连把外套脱下来罩我身上的动作都没有半点温柔,我从劈头盖脸罩下来的大外套里探出头,望着那张很冷的脸,“零下的温度,你还站在外面。”
他生气的时候连玩笑话都没心情说,只冷冷看着我,没接我的茬。
我讪讪认错,“对不起,我下次穿个外套再来找你。”
我裹着他的外套,上面有他的温度,还有刚刚没有散的烟味,望着他的眼神很真诚。
片刻后,他才有松动的意思,只是语气依然冷硬,“怎么出来了。”
“醒了,想喝水,然后看到你在外面。”我闻了闻外套上还残留的烟味,问道:“你会抽烟?”
他靠着身后的门,“会。”
“什么时候会的?”
“高考完。”
“哦。”
深夜里很静,我和他就这样站着面对面,话题中断,他也没再继续。
客厅里没开灯,视觉和听觉都被封闭的时候,时间就会显得很漫长,仿佛被封印静止。我又想到了他那张曾经上过热搜的照片,是他的朋友发的,他在光线昏暗的包间里,懒洋洋靠后倚着,垂眸在玩打火机,焰火炽烈,照亮着他的眼眸却又冷又倦。
我问他那时候在想什么,他说忘了。真的忘了吗。
那天宿舍楼外面的操场上有学生乐队在唱歌,唱着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其实相爱,本就是一种无解。
我伸手去拉周嘉也的手,也只敢很小的握着他的手指尖,他的手冰凉,在冷风里吹得没有一点温度。
昏暗里,我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一瞬动摇地看向我,而后又挪开。
“周嘉也。”我抬头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是什么时候?”
他仍然很静,片刻后,才说:“不知道。”
“高一开学那天,我还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就听到你们那一块儿好几个男生在讲话,我听到有个人很大声的说,周嘉也,你就是个祸害,真想知道哪天让你栽了的会是什么人。”
说到这个,我忍不住觉得有点想笑,“然后就有人起哄,忘了是谁了,当时我凳子坏了,没心思到处乱看,就光听到有个人说,那肯定是个大美女。”
我故意问他,“娱乐圈里美女那么多,随便一个人都很好看,你什么时候栽啊?”
夜色昏暗,他垂眸看向我,眸光也因着月色朦胧而闪烁。
他就这么看着我,直到好一会儿,才嗤笑出声,伸手迎面扣着我的脑袋重重的揉,我晕晕乎乎的去捂我的头,碰到了他的手,他没躲,而后我听见他低着声说:“是不是大美女不重要,但要是栽了,就是栽了。”
“哦。”
“天亮还早,回去睡觉吗。”
“你还继续抽烟吗?”
“你不让,我哪敢。”
他的语气仍然低声带笑,半真半假。
可是有些话,我得跟他讲清楚,“周嘉也。”
“嗯。”
他收敛了玩笑,我很认真地望着他在昏暗里的眼睛,一字一句很慢很认真的告诉他:“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明年论文写完好好毕业,好好找工作,我会好好生活,很好很好的生活,我会很勇敢,也会很坚强,所以周嘉也,我不害怕。”
顿了顿,将真正的想要告诉他的话说完:“你也……不要害怕。”
我睡眠不好,很晚才睡着,第二天当然是昼夜颠倒睡到了中午才醒。
那时候周嘉也已经不在,我从客厅找到他的房间,他都不在,整个房子里巨大的落空感和孤独感很容易让我又陷入情绪失控的边缘,那种被丢下被锁进房间里的恐惧感几乎在一瞬间就涌了上来,焦躁和颤抖,难以平复。
我匆匆去找手机,昨晚跟许筱聊了太久,手机没剩多少电,睡前忘了充,现在已经自动关机。
我找出充电器充上,开了机,在漫长的启动时间里,情绪的失控感让我很难受,像是窒息。
终于等到所有程序都启动,我匆匆给周嘉也打了电话。
他很快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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