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你都不怕,叫家长你也不怕,你好像什么都不怕。”
“有啊。”
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实在听不出有多怕。
“你猜我现在篮球都不打了每天在这儿学习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什么?”
那一瞬间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周嘉也刚转性子的那段时间,大家都好奇,我不敢问他,但是跟他关系好的都问过他,我每次都在旁边偷偷注意。
只是每次他解释得都五花八门,没一个靠谱。久而久之大家习惯了,也没人深究原因,毕竟身为学生好好学习也不是什么破天荒的事。
我虽然没问,但是一直梗在我的疑惑里,我想知道,只是总怕越了分寸。
他忽然主动问起,我说不上来的渴望。
但他笑脸一收,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下次告诉你。”
“下次是什么时候?”
问完才意识到我的过于急切。
我从来没有追问过别人,更不敢追问周嘉也。
可他好像没在意,还有心情逗我玩:“下次就是下次。”
我感觉失落,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下次约等于没戏。
那时候我不知道的是,周嘉也说的下次就真的有下次。他不着调的时候很多,可他从不骗我。
◎十五岁那年从他手中落下的千纸鹤,十九岁的时候还能抓住吗。 ◎
天气转冷,大街小巷早就已经是浓浓的圣诞节氛围。
那几年圣诞节氛围很浓,刚到十二月,各大商家就已经开始布置圣诞节的装饰,走到哪都是圣诞树和圣诞老人。
高一那年的圣诞节恰好是周六,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下午上完课就可以回家。本来周六的时候大家都迫不及待等着放学,再加上撞上了圣诞节,大家都心不在焉,连上课时小声聊天的人都比平时多。
学校里一整天都在暗自涌动着,老师管不住纪律,于是从大家手里的东西下手。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圣诞节流行送苹果,各大商场小铺都摆满了包装漂亮的苹果,老师见一个收一个,打消了大家一部分气焰。
到了下午,大家开始偷着送,拿书挡着,拿书包装着,然后趁课间老师不在,挨个给人送苹果。
但是这些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圣诞节每年都时兴送苹果,可我没有朋友,所以我没有人可以送,自然也没有人送给我。
本来张楠楠和蒋柠说我们三个可以互相送,图节日个氛围,但由于老师查得很严,我们三个都不是那种有胆子的人,所以最后只能作罢,只好商量着等放了学去周围的小商店里买。
相比起我,要送给周嘉也的人可太多了。
我们之间只是隔着一条很窄的过道,但像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河流,他的世界与我泾渭分明。
除了本班的人,其他班上来找他的人数不胜数。
由于他今天课间的时候经常不在,那些来找他的人就让我帮忙转交,我像一个中转站,每隔一会儿,就要接过一个苹果塞进他的课桌里。
后来由于太多了,他的课桌里本来就放了很多书,他学习越来越认真,买的书也越来越多,课桌里面放不下了,我又不敢直接放在他桌面上,怕到时候老师来了看见,以为是他买的,到时候恐怕他又要挨骂。
我的课桌还有些空位置,所以我放在了自己的课桌里。
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摸抽屉,除了苹果还是苹果。我连忙叫他,他抬头看向我的一瞬,我一时间被吓到,没敢继续说话。
他本就眉目深刻,是那种张扬不驯的长相,他平时笑起来带有几分野性和痞气,可他不笑的时候反而有一种很冷的压迫感,他的气场很强,让人无端害怕。
他语气很好,耐着性子问我:“什么事。”
我连忙把我课桌里的苹果拿出来给他,“你的课桌放不下了,还有一些我放自己这儿了。”
他嗯了一声,“先放你那儿。”
我以为他的意思是说他的课桌放不下,我先帮他收着,他放学的时候再拿。可他说完这句话,起身去值日工具那里找了个塑料袋。
他本就瞩目,到哪都有人看着。
有人问他干嘛,他也没答,只说有事。
拿了塑料袋回来,也是默不作声把课桌里的苹果全都放进了塑料袋,整个过程都有人看,有人调侃他收的苹果够多的啊,还有人调侃更直白,问他哪个是刘晨艺送的。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上次是班里停电的时候,他朋友学着女生撒娇的嗲语气叫他嘉也哥,然后说那天下午刘晨艺不就是这样叫他吗。
可他什么都没回应,只在装完了他自己课桌里的苹果以后,把塑料袋递过来:“放进来。”
他那天好像心情不太好,他平时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那天却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
我什么都没敢说,手脚忙乱的把苹果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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